許安然沉默著,白潔就一直跟在身邊沒說話。
等到上車的時候白潔才突然想起了邢傲霆,工作組人員和各個藝人都乘車回去了,邢傲霆卻不知所蹤,白潔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她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小鄔說:“我把邢傲霆的電話號碼給你,等一下你聯絡他,和他一起移動,回酒店。”
小鄔先是愣了一秒,她看見白潔的表情十分嚴肅,也從中明白了白潔的意思。
與其說是跟著,還不如說是監視著。
在心裡默默地嘆息了一聲,還是答應下來。
白潔和許安然上了車,兩人都坐在後排。
司機是節目組安排的,也不多話,車內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氣氛,讓白潔不知道怎麼跟許安然開口。
開了十來分鐘,白潔才看向了許安然,明眼人都看出了許安然現在情緒依舊很差,可白潔等不了了。
“安然,我希望你能和我談談。”
白潔低聲說。
許安然原本一直看著窗外,在聽見這句話之後低下了頭。
她摩挲著自己的手機,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白潔問:“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因為舒羽昕?”
許安然稍稍皺了皺眉,卻沒有提這茬,而是說:“剛才我看見吳澤的眼角有點兒淤青。”
白潔說:“我也看見了。”
許安然說:“白姐您說這邢傲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吳澤哪裡招他惹他了?怎麼能跟人動手呢?”
白潔不知道怎麼回答,要說和邢傲霆也接觸了一段時間,對他的瞭解不多,卻比之前只是從傳聞中瞭解得多。
邢傲霆這人吧,雖然又傲慢又隨性,可不是個瘋子。
不至於沒有任何原因就和吳澤動起手來,更何況,吳澤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哪兒能只有邢傲霆壓他一頭,他沒有反抗?
白潔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許安然解釋這些邏輯,便只能保持沉默。
許安然見她不答,又繼續喋喋不休起來。
“今天早上錄制的時候,也是他搞的鬼,差點兒就造成了節目事故,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整我。”
說到這兒許安然更加來氣,幹脆將手機解鎖,將邢傲霆發給她的簡訊拿給白潔過目。
白潔默默地看完了簡訊內容,心情更加複雜,連帶著臉色也不太好看。
許安然說:“是吧?我說的沒錯吧?說起這事兒我胃又有點兒疼了。”
白潔遲疑了一下才決定對待這件事兒還是公正一點兒。
她將暖水瓶遞給許安然,很淡定地說:“剛才你胃疼的時候,是austin把你抱進休息室的。”
這個許安然也知道,只是不明白白潔為什麼忽然跟她提這個。
她喝了一口熱水,用特別疑惑的眼神看著白潔,等待著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