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這道題,根本沒得選。
看著白潔不容置疑的臉,許安然只能癱倒在自家的沙發上。
她盯著慘白慘白的天花板,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媽呀,這算是什麼難題,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
nuts,淩晨1點。
王圳川走進了這個不算陌生的酒吧,就是為了來逮一個人。
這兒認識他的人不少,倒不是他愛玩兒,只不過他家藝人玩得瘋罷了。
作為邢傲霆的經紀人,他覺得自己是嚴重失職的。
哪怕他捫心自問已經用盡自己的洪荒之力去挽救邢傲霆的名譽和事業,不過這位大少爺都不上心,自己再努力又能有個什麼用?
上午還和邢煒開了會,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本來嘛,王圳川也算業內比較有名的經紀人,帶出了不少好藝人,現在他們都在屬於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為了演藝事業而不斷創造佳績。結果也就因為這樣,就被指派給老闆的侄子了,全權負責這麼一個人。人家都說靠著大樹好乘涼,王圳川以為是個好差事,想都沒想就接了。可誰想到再好的諸葛亮也扶不起一個桀驁不馴的阿鬥啊。
就因為這事兒,被業內的同行笑了一個遍。他私下還偷偷琢磨過,之前帶的所有藝人加起來,都沒邢傲霆一個人難搞。
打不得罵不得,性格乖僻,長得還……特別有攻擊性。
有時候吧,被邢傲霆冷冰冰地看一眼,不要說其他人了,哪怕是在他身邊待慣了的自己,都得抖一抖。
今天他帶著艱巨的任務而來,卻已經給自己找好了棺材。
走進nuts的那一刻,震耳發聵的音樂聲把他搞得快要神經衰弱了。
王圳川硬著頭皮走近舞池,擠著人潮轉了一圈,沒發現邢傲霆的影子。
眯著眼睛往酒吧臺子上使勁看,平日裡邢傲霆心血來潮了就上去打個碟,而今天,也沒在上頭看見他的人影。
王圳川氣不打一處來,自顧自地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給邢傲霆打電話。
廁所裡人挺少的,隔音也還算不錯。
邢傲霆這人,稍微有點兒潔癖,所以哪怕混夜店,也會找比較幹淨的地方。
他還有個怪癖,對廁所啊浴室啊之類的,衛生要求特別高。所以nuts雖然嘈雜,但一進這廁所,倒是看不見什麼亂七八糟辣眼睛的玩意兒。
王圳川摸出電話,熟門熟路地翻出了通話記錄,刷刷一排,全是邢傲霆的名字。
這手機沒別的用,基本都是用來尋人的。
不過說來也慘,平均五通電話,只有一通是正兒八經聽見邢傲霆聲兒的,一般兩三句就搞定,最長通話時間也不超過20秒。
王圳川做好了壓根就打不通電話的心理準備,結果沒想到剛播過去,從廁所隔間裡響起了熟悉的電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