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住手!快住手啊!”
靈魂軀體的陶沖聞焦急的沖著身前的陶司音叫喊,只是在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的那一刻,註定了他所有的聲音都將被隔絕。他的手掌一次又一次的穿過面前的身體,仍不放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而陶司音現在雖然心中疑惑為何聽不到父親的話語了,但是這些顯然都不是最重要的。
看著父親著急關心她的臉龐,陶司音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沖著他露出了微笑。
‘對不起,父親,請原諒女兒的不聽話,女兒今天只是想救你,哪怕殺佛斬魔。’
在她後方的老者,身為茅山宗的執教,經歷過他的祖父,父親去世時的場景,看著身後‘跪拜’有序的燭火,他清楚的知道地府的鬼差已經近在眼前。而他自己再不做些什麼阻止他的孫女,她必定會萬劫不複。
老者定了定神色,不再猶豫,身影飛快的對著陶司音躥去,手掌並攏成刀狀,目標直指她的後脖頸。不管怎麼樣,先將她打暈再說,一旦讓她和鬼差起了沖突,一切就都晚了。
只是老者終究是小看了他的孫女。
只見陶司音側對著他的身體,頭也不轉,不緊不慢的伸出了一隻手掌,穩準的擋在了後脖子上,接下了老者的手刀。
老者眼神裡透著些震驚,他見一擊不成,趕忙收手出聲。
“司音,別再錯下去了,這是天命,不可違背!”
陶司音聽聞老者的話,偏過了頭直視著他,目光堅定,“我,不信命!”
老者見她態度堅決,情況又迫在眉睫,迫不得已只好拔出了背後的木劍,指著前面的身影,做著最後的勸慰,試圖以輩份鎮住她。
“我現在以指教掌門的身份命令你,停手,散去鬼眼。”
對方依舊目光平靜的看著他,身體不為所動。
“司音!你是想違抗祖命麼!”
這個對於修道的世家來說是大忌,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的選擇反抗。
但陶司音似乎是早有準備,她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紫色的令牌,抬起手遞到了老者的面前。
“我是當代守衛者,地位與執教平起平坐!”
“你!”老者氣的說不出話來。
“
‘對不起,爺爺,就請容我任性一次吧...’
老者見好說歹說都不生效,沒辦法只能用武力解決,為了他的孫女,也是為了茅山宗的基業,不得已而為之。
他不再廢話,抓著桃木劍的手用力握緊劍柄,朝著對面的陶司音抓著灰色符籙的手挑去,想要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盡量先破解了她的鬼眼法術。
面對刺來的木劍,陶司音的眼中並沒有慌亂,她擺正身體,拿著符籙的手背到身後,另一隻手抓著令牌,前去抵擋。
‘鐺~’
劍尖與令牌正面砰撞在了一起,老者的攻擊被輕而易舉的接了下來。
老者眉頭一皺,抽回木劍,調轉方向繼續展開攻勢。
‘鐺~’
‘鐺~’
‘鐺~’
...…
來來回回,不下十數次,老者所有刁鑽的攻擊,都被陶司音一一抵擋住,但她也只是一味的防守,並沒有反擊。
老者則越打越是震驚,他心中納悶怎麼這個孫女出去了兩個月的功夫,回來像換了個人一樣?以前她可沒這麼厲害,甚至還不到現在功力的十分之一啊!
‘雖說是怕傷到她沒用全力,但她好像也是有所保留。’
‘難道是在亙主身邊得到了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