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錦良被棺內的景象著實嚇得不輕。
此時的他雙手緊捂著嘴巴,癱坐在地上,雙腿已經軟的不行。
緩了好一會兒,他穩下神來回想起這恆祖似乎應該是個已死之人才對。於是他便豎起耳朵反複聽著棺內的動靜,確定裡面沒有一絲聲響了,這才伸手想去扶著棺材邊站起身來,刺骨的寒意順著他的手掌傳來。
“我滴個親娘,冷,冷,好冷啊!”
他使勁的甩著剛才接觸冰棺的手掌,改用另一隻手撐地起身。
‘難怪這恆祖屍首還儲存完整,這冰棺應該不是普通的玄冰。’
想到這裡,他再次低頭朝棺內望去,嘴中還一陣念念有詞,“恆祖,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弟子無意闖入,無意...”
只見,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平躺在裡面,樣貌頗為年輕,面如刀削,雙目緊閉,頭發與眉毛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其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清晰,面板光潔如玉,宛如新生的孩童。
再環顧棺內四壁,各貼著一張金色的符咒,上面的符文晦澀難懂,它們正源源不斷的向棺內傳遞著寒氣。
“我說的嘛,就算是玄冰,幾百年也不可能不融化,原來玄機在這兒!”
說罷,陶錦良又回過頭仔細觀察起裡面的恆祖,其面色雖算不得紅潤,但也有正常血氣之色,絲毫不像死了幾百年的樣子。
好奇的陶錦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放到了郭恆鼻前探了探,沒有鼻吸。又不放心的摸了摸郭恆的脈搏,毫無律動。
百分百確定了這是一具‘屍體’後陶錦良安下心來。
“咦?這身體居然不僵硬,面板居然還能保持彈性?”回想著剛才的觸感,陶錦亮有些吃驚。
說著,他又伸出手指大膽的戳了戳郭恆胸口心髒左右的位置。
只見這時,棺內那具已經靜靜躺了數百年的身體突然毫無徵兆的動了起來,一個伸手抓住了戳在他自己胸口的那根手指用力向上彎去。
與此同時,茅山宗主廟內。
宗主陶子辰和他剛迎回不久的父親,正在房內相互傾訴著過往四十多載各自的經歷。
家長裡短過後,陶子辰還是對那淘氣的兒子心生惦記,不免出聲詢問面前的父親洞內的情況。
“父親,那山洞裡到底埋藏著什麼?為何您和祖父都不曾提起過?”
“子辰,別問了,這是我們守衛的使命,你的祖父也是不知情,就像你們宗主一派有自己的使命一樣。我們兩方互不打擾,先祖曾說過,待得時機成熟你我二派自會知曉一切。”
“可是錦良...”
“沒什麼可是的!”年老者打斷到。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宗主,老祖,不好了,兵器閣內的一柄利劍破門而出,自行朝著西南方向飛去了。”
屋內二人聽聞連忙奪門而出,齊齊抬頭望向西南半空,遠遠的能看到一束流光從空中疾速飛馳。
“捍嶽劍?!”二人同時驚呼。
“遭了!”老者似是想起了什麼,面露焦急之色。
“怎麼了父親?相傳捍嶽劍在茅山開宗之時就已有一絲靈性,如今已被先祖封印在兵器冢內幾百年,變為靈劍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者並未過多解釋,而是飛快的對著周圍弟子下起命令,“速速派人隨我前往禁地,安排人即可鳴鐘封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老祖,鐘鳴幾響?”
老者沉思片刻,目光決絕,“九響。”
“父親,這…!?”
“哎呀,疼...疼疼...疼!”
冰棺內的郭恆眼睛猛地睜開,他手中動作不停,騰的一下坐起身來,腦袋偏向一旁,那不含一絲情感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面前疼的呲牙咧嘴,身體彎的好似一隻蝦米的青年男子。
持續了幾秒,棺內的郭恆毫無徵兆的松開了手掌,五指合攏成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捶打在了青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