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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xue第十年,違背了祖父告誡,私自闖入洞內禁地,實乃罪過。裡面並非有無上道法,也沒有鎮宗絕學,吾等在此守護也並非茅山道基,而是...總之,後輩切記,萬不可犯吾之過違背祖訓擅闖禁地。切記,切記!’
看到這裡,陶錦良不禁放下書籍低頭好奇的琢磨起來。
‘不是道法,也非道基,那是什麼?能讓祖輩如此嚴令禁止?還必須要守在此處寸步不離?’
想了半天陶錦良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繼續翻看手上的先祖記載,剩下的還是些普通瑣事的記錄以及一些先祖們的道法心得。
無奈的他只好將書放回箱子,這一彎腰低頭,他卻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在箱子的最底被書本遮擋的不起眼的角落,那裡的顏色與周圍箱子的內襯差別甚大,呈深棕色。
他過去撥開上面的書籍發現那是塊‘木板’,大小與書本相近,末端豎排開著整齊的小孔,麻繩穿插在其中,有點像很久之前的竹簡的味道。
他隨即拿出這木書,雙手開啟,裡面的第一頁是一份男子的墨筆畫像。他反複觀摩畫中的男子,並未和哪任祖師對上號,接著翻過此頁向後看去,後續的文字映開始浮現出來。
‘吾,陶弘景,茅山宗立派之人。早年幸得好友郭恒指點,放棄以凝練天地靈力於藥物之法為脈的丹系道統,轉修將天地靈力與自身道法相互結合之術,以刻畫的方式立於紙上的符籙之道。此法摒棄了壓縮靈力的無常性,囊括了天地之力與自身相輔相成的特性,威力巨大...’
“原來我茅山符籙一派由此而來...真是沒想到‘煉丹’還是茅山的老本行呢?”陶錦良恍然大悟,接著往下看去。
‘奈何好友遭人謀害,家眷也未能倖免。說來郭恆亦算半個我茅山祖師,故,特將其屍首以及身前之物取回封在此地,陶家子弟世代守護,若遇其後人來此尋覓,將東西轉交即可,吾於宗主信物木劍中留書信一封,一併轉交。守護此地者萬萬切記,不得闖入墓地打擾郭兄清靜。”
陶錦良合上木書若有所思‘看來這畫中男子應該便是恆祖了,但書中提到‘恆祖’全家遭人陷害,卻又留了書信給他的後人,這個後人...而且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五百年,恆祖的屍體怕是早就腐爛了。還有二代老祖書中欲言又止,禁地中怕是還有其他秘密,說不定有恆祖指點祖先的秘法。’
想到這,陶錦良咧嘴一笑,也不猶豫,直接拿起箱內的暗道圖紙,手中抓著紫星塵朝著洞xue的深處走去...
“這暗道機關,沒有圖紙任你貍貓九命也要死的透透的!”
陶錦良走在暗道內看著這裡面錯綜複雜的岔路口,以及腳下、身側一個個隨時準備射出的暗器利刃,心有餘悸…
隨著前方有亮光出現,陶錦良終於是快要到達此行的目的地。
踏出暗道的範圍,迎面所見的是一道緊閉的石門,左右兩側上方各有一顆發亮的玉珠,之前的光亮應該就是來自它們。
陶錦良觀察了一會兒,見再沒什麼危險便伸手去推那石門,可無論怎麼用力它都絲毫不動,無奈下他只好停下身來再次打量。
四周除了光禿禿的牆壁,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最後,他的眼神落在了那兩顆玉珠上。走上前去,他試著伸手轉動了下左側的玉珠,石門沒有動靜...
轉而他又去嘗試右側的玉珠,一邊擺弄,一邊側頭觀看石門的反應。
只見這回是摸清了門路,隨著他手中的玉珠慢慢轉動,石門開始一點點向上升起,從露出的縫隙中開始向外滲出絲絲寒意。
石門還沒有全部升起,陶錦良就迫不及待的,彎腰低頭從石門下的空隙朝著裡面看去。率先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大片空地,再往深處看去,有一個透藍色周身冒白氣的物體。
再隨著石門一點點升高,他漸漸看清了全貌,那冒白氣的東西好像是一副冰棺。
石門徹底開啟後,陶錦良收回轉動玉珠的手,另一隻手緊握著拂塵,小心翼翼的邁步走了進去。
走近了些中央的冰棺,他發現它的上部是空的,沒有蓋子。
不知是心虛還是太冷了的緣故,他身子呈‘弓’狀,像是一個受驚的蝦米,頭微微低著,慢慢靠向冰棺,嘴中還發出喃喃自語,“恆祖,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是來學習道法的,想必您老見我如此虛心好學也是不會怪罪於我的!”
說罷,他揚起有些興奮的小臉朝著棺內看去,‘茅山宗的秘密,祖師的開宗法術,嘿嘿...’
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
“我的親娘唉!恆...恆...恆祖!”
沒錯,棺材裡躺著的正是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的郭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