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
皇上再次端起了酒杯示意下方的兩位得意大臣,那二位也恭敬點頭回應著,三人對飲而盡。
空杯落下被皇上抓在手中把玩,大殿內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片刻後,皇上手中的動作不停,似是無意的出聲道,“這木...木盒,將軍可...可曾開啟過?”
“臣,不曾。”
皇上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空杯,搖晃的動作更快了幾分,眼神也始終盯在上面不曾望向別處。
“這裡面的丹...丹藥,足足有...有三顆之多呢!”
郭恆沉了口氣,微微點頭,沒有繼續答話。他總覺得今天的皇上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果不其然,半晌後皇上繼續開了口。
“將軍可...可願陪朕共守這...這江山?”
郭恆聽聞後面色大驚,連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去,單膝下跪,行了個標準的將士禮節。
“多謝皇上抬愛,臣不敢。”
此時,端坐在一旁的謝晴眉頭緊鎖,自郭恆起身後,她的雙手就在桌下一直不停的揉搓著,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她的心頭。
“不敢?你為何不...不敢?”
皇上說罷,重重將手中的酒杯向前摔去。
‘咔嚓’一聲,酒杯應聲碎裂在郭恆的面前。
與此同時,大量守衛突然間從大殿外闖了進來,眨眼的功夫就控制了跪在殿中央的郭恆和坐在一旁的謝晴兩人。
郭恆看著懸在自己與愛人脖子上的寒芒,怎麼也不能相信此刻的皇上,兒時的玩伴,他多次拼命要保護的人,原來是想取他的性命。
另一側默默觀看了許久的展太宰,緩緩站起了身子,來到了大殿中央。
他對著大殿門口的位置輕輕的抬了抬手,一位將士端著郭恆在宮門前卸下的甲冑佩劍走了上來。
展太宰取下了郭恆的佩劍握在手中,欣賞了許久才慢慢對著下方的郭恆開口說道,“將軍可還記得此劍?此劍名為‘捍嶽’乃先皇佩劍,臨終時轉贈與你,為的就是讓你替先皇保護好當今皇上,保護好這大好的山河。”
郭恆一言不發,目光始終緊盯著龍椅上的那個身影。
“現在,該到你履行承諾,表達忠心的時候了。”
話音一落,展太宰提著手中的劍,緩緩走到了謝晴的身前。
她此刻也是被周圍的守衛牢牢地控制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迎面走來的那個男人將劍尖頂在了自己的左側胸口。
“太宰,太宰!皇上,皇上!臣自問從無二心,皇上為何要如此?”郭恆有心想起身阻止,奈何身體被守衛壓得死死地。
龍椅上的皇上一言不發,腦袋側向一邊,不去理會下方的郭恆的問話,眼神裡透著絲絲愧疚。
“皇上,莫不要受了他人蠱惑啊!”郭恆繼續無力的申訴著。
展太宰瞄了眼皇上的位置,那身影依舊是偏著頭不予理會,他輕輕笑了笑。
“將軍莫慌,皇上這也是與你情深義重,想要與你共謀長生。將軍放心,此行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只不過這長生的丹藥還需一碗調和的心血。將軍稍等,展某這就去為將軍取來,助你和皇上成就千秋大業!”
“不要!”
這聲哭喊沒起到任何的作用,展太宰手中的劍依舊緩緩地插進了謝晴的胸口。
沒有想象中鮮血噴灑的場面,一切異常的平和,就像謝晴沒做過任何掙紮一樣,那些從她胸口冒出的血液順著劍身的指引安靜的流向桌上的碗內。
展太宰伸出手指蘸了下碗中觸感冰涼的血液,隨即用舌頭舔了舔手指,露出一臉陶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