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好像被吸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身子不斷地,飛快地旋轉,旋轉……耳邊風吹過的聲音震耳欲聾……終於一切結束了,艾奇發覺腳下踩著的是實在的地磚。
“下午好,教授。”艾奇把行李丟出壁爐。“咳咳——”他咳嗽著,拍了拍身上的煤灰。
“下午好,艾奇。”弗利維教授正坐在比他人還高的椅子上,從書桌後面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看來這壁爐還不夠幹淨啊。”
“別這麼說,教授。實際上,我打賭破釜酒吧的壁爐除非到了秋天,湯姆先生是不打算打掃一遍的。”
“嗯,好吧。關於你的來信,我已經轉交給校長了。很高興你沒做出像波特先生他們那樣的蠢事,現在離開學晚宴還早,你可以去公共休息室,不過回頭可能會向你再瞭解一些細節。至於行李,會有人送到你的房間去的。”弗利維教授還有事處理,交代兩句,就放他走了。
晚宴快開始了,大廳裡鬧哄哄的,尤其是剛上二年級的學生們,因為接下來,就會有人喊他們學長學姐呢。
“艾奇……”亂哄哄的嘈雜聲裡,艾奇聽到有人在叫他,是赫敏。
“艾奇,你去哪兒了?我找了整個火車,都沒人知道你還有哈利,羅恩去哪兒了。納威也說沒見到你們。”赫敏一臉的擔憂和著急,艾奇是出現在拉文克勞的桌子上了,但哈利和羅恩兩個還是沒蹤影,那兩個向來是不讓人省心的。
身邊的拉文克勞們也很關心這個話題,作為拉文克勞的繼承人,艾奇不出現在火車上,可是件大事,更何況連“大難不死的男孩”也丟了!大家把整個火車翻過來找了,沒想到艾奇有門道,直接出現在公共休息室。
艾奇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畢竟很快就會眾所周知,但第一手“報道”更能滿足別人的求知慾,人們對這種先人一步的感覺十分著迷。
“天吶!”赫敏讓哈利兩個的膽大包天嚇壞了,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們還沒開學就給學院惹麻煩!”
小姑娘氣憤地回到格蘭芬多那邊的座位上,準備晚上要怎麼教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教授們很快入座,鄧布利多教授那長長的銀色鬍子和那半月型的酒杯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在旁邊的幾張椅子上,艾奇看到了吉德羅·洛哈特,穿著碧綠色的長袍。當鄧布利多介紹他是負責今年霍格沃茲黑魔法防禦課教學的時候,底下學生們顯然很高興,尤其是女生。在邊上坐著身材魁梧的海格,正舉起酒杯猛喝酒,但不見斯內普教授。
開學晚宴的重頭戲——分院儀式開始了,麥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到一張四角凳上,分院帽明顯被洗過,它每每唱上一句難聽的開幕詞,就會從那咧開的嘴裡噴出一長串的泡沫。
但今年,沒有艾奇那樣奪人眼球的玩笑,也沒有哈利·波特那樣的名人,一點不像去年那樣精彩疊出。
晚宴還沒結束,“艾奇,跟我來。”斯內普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艾奇身後,簡單粗暴地命令著。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袍,很瘦削,膚色菜綠,長著一隻鷹鼻子,梳著一頭油滑的披肩長發。
艾奇跟著斯內普教授的腳步走了過去,腳步聲在空曠的由火把點亮的進口大廳處的回響著。斯內普把他帶到了通向地牢似的辦公室門前狹窄的石梯旁停住了。
“進去!”他在過道中開了一扇門,指著裡面說道。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艾奇還是第一次來。在牆角的陰影裡擺放著一架子的大玻璃瓶子,裡面裝的盡是些艾奇此刻不知道的令人嘔心的液體。火爐黑乎乎,空蕩蕩的。哈利和羅恩也在。
“呃,”難以想象,斯內普教授居然柔和地對哈利說,“我們的火車是不是配不上咱們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忠實的夥伴羅恩坐啊?所以想給我們一個意外,是吧?“
“不是的,老師,在國王十字車站的柵欄——”哈利試圖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事情的起因。
“安靜!”斯內普冷漠地說,“你們是怎麼駕車來的?”
兩人嚥著唾沫,喉嚨一鼓一鼓的,羅恩怒視著艾奇,覺得是他告密的——他覺得一切天衣無縫,而且艾奇也出現在這,還和斯內普站一起。
但是一刻鐘後,兩人明白了其中的奧妙。斯內普把今天的《預言家晚報》攤開放在他們面前。
“你們自己可以看看,”他惡狠狠地指著標題對他們說道。“令麻瓜迷惑不解的飛天福特汽車。”他開始大聲朗讀了起來。“兩個在倫敦的麻瓜,堅信他們看到一輛舊車在郵政大樓上空飛過……在諾佛克的中午,海蒂·貝麗斯太太在晾衣服時……皮巴的安格斯·弗萊特先生,向警察局彙報了……”
“總共有六,七個麻瓜。我知道你爸是在禁止麻瓜濫用物品魔法部工作的吧?“斯內普一邊說,一邊看著羅恩陰險地笑著說。”天啊,……他親愛的兒子居然……“
哈利的臉好像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似的。是啊,在他看來,韋斯萊先生可是難得的好人,如果誰發現了韋斯萊先生給那輛車施過法術,難以想象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