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一聲劍鳴。
蕭白衣張目結舌,自己竟然被這寧夫人一劍給拍飛了去。
“好強的力道。”
夏瑤的長劍上依稀吞吐著紅芒,蕭白衣的神情當下不敢再有再有絲毫的放鬆。
同時明白了寧塵的那一句“手下留情”,究竟是說與誰聽。
這一對兒伉儷行走江湖,誰能抵擋?
蕭白衣臉上表情不變,但是這心中卻是不斷的打鼓。
這是為何?
雖然夏瑤卻是收住了手,但是這眼中的殺意卻是從來不曾減緩一分。
到現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惹到了這一位名聲不顯的劍道女宗師。
“莫非是我跟寧塵多說了幾句話的緣故?”蕭白衣心中徒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莫非這寧夫人竟然到了丈夫跟男子多說兩句話,都要吃醋的境界不成?”
虧得是寧塵不知道蕭白衣現在心中的想法,要不然來一次男女混合雙打,也未曾可知。
“瑤兒。”寧塵對著夏瑤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蕭白衣說道:“拙荊...”
“哼!”夏瑤不等寧塵說完,直接冷聲道:“他吵醒了孩兒。”
“這...”蕭白衣並不是倨傲之人,但是聽到夏瑤這樣的蠻橫之語,也是微微一愣,想要發作,但是再看看對面的寧塵夫婦,心想一個寧塵我便不是對手,再加上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寧夫人...這仗打起來必然是自己吃虧。
“向夫人道歉。”蕭白衣心中想的明白,嘴上說的也好聽。
“哼!”
夏瑤這才將俱寂收回劍鞘,從寧塵的懷中報過了已經停止哭泣的孩兒,看也看不蕭白衣一眼,只是對著寧塵說道:“走了。”
“好嘞!”
寧塵對著蕭白衣遞上了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說了一句:“師兄若是尋我,去城主府即可。”
蕭白衣聞言先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上馬車的夏瑤,然後露出了懼怕的表情,然後一攤手錶示對寧塵的同情。
“哈哈!”
寧塵啞然失笑,也不多言回身上馬,進入了大荒城。
————
北燕。
初來之時的顧惜朝是一襲青衣,到了如今依舊是一襲青衣。
樸素,沒有絲毫的華美之相。
但是往這裡一站,便有一股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池塘邊。
大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原來的大將軍在顧惜朝的面前是何等的趾高氣昂,但是如今見到已然是平輩論交,甚至還有一絲敬畏。
或許也只是有畏。
很難想象如此一個儒雅的男子,殺起人來,不論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孺子,竟然如此的狠辣。
殺人之後竟然還能在血泊之中飲酒彈琴,這一份心性著實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