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看見它被刺中的傷口還會流血。
這吸血傀儡看樣子也死了好幾天,居然傷口還能流血,怪不得吸血傀儡又叫活死人。
玄羲一劍刺傷吸血傀儡的胸口,絲毫沒有制止它。它發著野獸般的嘶吼,伸著修長的雙臂抓向金山。
金山本能的偏頭躲過,此時,柳牧景高跳起,越過金山的頭頂,一劍揮去,削下吸血傀儡的頭顱。
吸血傀儡餘下身體往後一仰,再也沒能動彈。
與此同時,玄羲對前面的兩隻吸血傀儡揮出兩劍,都只砍掉了它們的手臂。
柳牧景及時補上兩劍,吸血傀儡們應聲撲倒在地。
非常乾脆利落,兩個人解決了院子裡的吸血傀儡。
小叫花子適時想起,這裡已經接近亓霧縣的西門。
他們跑了快一個時辰,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橫穿了亓霧縣。
西門臨近渡口,渡口連通的河流乃是凌盛第一大河——泊宴河。
定鼎凌盛國的兩大戰役,其中之一便是泊宴河之戰。泊宴河一直以來是凌盛國的水利交通,三州通衢,最北連著白州,穿過赭州,最南的支流經過中州。
“我們從西門的渡口登船,這樣上了船就可以甩脫活屍。”乘著外面的吸血傀儡還沒有破門而入,小叫花子真誠提議。
“正有此意。我們可以驅船北上,直接去白州。”柳牧景極為乾脆的回答。
他們乘船北上,逆流而上,船由南向北行駛,大約二十幾天就能到達白州境內。
卻見玄羲此刻猶猶豫豫,沒有立即接話。
金山看了一眼玄羲遲疑的臉色。
黑夜讓他的輪廓都在陰影裡,他瘦了很多,臉上的陰影也多了,因為消瘦而眼窩深陷,更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怎麼了,你是不是擔心這裡的百姓。”金山猜中玄羲心事。
玄羲望了一眼院門,院門正被外面吸血傀儡劇烈地撞擊著,不知還能撐多久。
不知有多少百姓的家門被這樣撞擊開,也不知有多少百姓不明不白的死於非命。
原本他還在為說服衛戍營的騎兵而高興,一轉眼,大家都跑散,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縣令已經拋下了亓霧縣的百姓逃走。
亓霧縣的吸血傀儡失去最佳的控制時間。
如果能在吸血傀儡肆虐過後的第二天早上,找到那些吸血傀儡焚燒掉,亓霧縣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座空城。
恰是官府不管,百姓無力,才使得這裡如今變成死城。
吸血傀儡不會安心待在一個地方。此地如果沒有活人,它們必然會往其他地方擴散。周圍的幾個縣和鎮子都會遭殃,普通百姓乃至州府都不知道這些活屍是什麼,應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