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和夜王已經掌握了京都城,對他進行通緝,通緝他的理由是,太子玄羲寵幸內侍,穢亂朝綱,意圖謀反,重傷王上。
他被江尚宮送出子城後,只能隱匿身形從樹林裡鑽過,繞開他自小就喜歡去的羅城市井。
京都的北邊是中州,他急忙前行,想要能夠在天黑之前踏上去中州的官道。
但是官道比玄羲預想的要遠,畢竟他從未不坐輦,不騎馬,用雙腳走這麼遠的路。
玄羲手腳並用地爬下羅城周圍佈防的深溝,再爬出去,穿過牆上的一出斷口。
他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包袱裡江尚宮給他準備的地圖,似乎他的位置有些偏東了。
包袱是江尚宮給他準備的,裡面有幾天的乾糧,還有不少銀兩。
玄羲拍了拍他以後幾天的乾糧,食物堅硬、極幹,玄羲懷疑這些餅子能吃嗎?結實的就像武器一般。
玄羲調整了路線,繼續往正北走,地面逐漸變得開闊和平整,似乎越來越接近寬闊的,一眼就能望的很遠的官道。
官道的周圍是平原,平原上長得大多是矮草,沒有可供遮蔽的地方,這對亡命的人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如果有經驗,玄羲不應該往開闊的地方趕路。
玄羲跑了大半天,停在一眼望去越來越稀少的長長的大樹陰影下,他站在一道斜坡的頂端,遠遠的,官道在下方逶迤。
一停下,玄羲就止不住的去想,父王已經殯天,為什麼通緝他的理由只是傷害了王上?
說他謀反,謀害了王上的性命,豈不是更為致命,卻偏偏只說他重傷王上?
若是不知情的眾臣要探望受傷的王上,左相和夜王撒這樣的謊,要如何收場?
玄羲靠在大樹下,喘著粗氣,他的嘴唇慘白,眼睛卻通紅,攥著拳頭敲擊著樹幹。樹葉子被他捶擊的嘩嘩作響,如同一首悲傷的輓歌。
他表現出來的不及他心中萬分之一的悲痛,深深的寂寞和痛苦籠罩了他,讓玄羲幾乎透不過氣來。
在京都附近,為了躲開追兵,徘徊在危險邊緣,讓玄羲無法多想。
但是現在,他將要進入完全陌生的環境,未來的道路也不知道怎麼走。
玄羲不敢回頭去看,羅城還剩下的一點點輪廓,只是默默立著不願做最後的道別。他很害怕,害怕再也回不去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仇恨也有張皇無措,原本梳得光滑的髮絲,挽的整齊的發冠,此刻因為奔波變得散亂。
喪家之犬嗎?也許吧。
他踉蹌著往官道的方向跑了幾步。
官道由南往北延伸而去,迅速降入一片寬闊平坦的窪地。官道上遍佈馬車的車轍印子。此刻還有一輛馬車從邊上絕塵而去。
玄羲下了斜坡,面對官道走去,冷不防從背後沒注意的地方伸出一隻手,一把拖住了他!
那手拽著他往官道的反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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