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羲持劍伸手,怒不可遏地道:“大膽!還不快退下!”
左相被太子的話逗笑了,他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得罪了大人,還想有命在?給我拿下!”
府兵隨聲而動,從左相的身後上前,和御林軍對峙起來。
太子望了一眼後面高聳連綿的殿宇屋脊。不知道夜王什麼時候會追上來。
自從炸藥爆炸,夜王毫髮未損,他就知道,人力已經不能拿夜王怎麼樣。
幾千御林軍的宿命,玄羲提前已經知道了,他們只是在為自己和父親的活命拖延時間罷了,他有愧。
所以,玄羲舉起了劍,把劍和自己的肩膀平齊,沉聲道:“父王先走,兒臣一會跟上。”
只聽他父王哆哆嗦嗦說了一個“好”字,便立即帶著幾個御林軍從邊上繞過去了。
玄羲心裡苦笑,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父王會阻止,哪怕只是稍微的猶豫一下,也好過現在這般不假思索地帶著人就走了。
父王等於說把他推了出去擋在危險前,是不是就像當年推母后出去擋災一樣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擋在左相和他父親之間的宮道上。
左相彎腰大笑,撫掌說道:“真是父子情深,格外感人。”
說話間,府兵的刀鋒一閃而過,面對驟然而至的敵人,玄羲立即舉劍相迎,長劍立時舞起天星海雨般的劍式,刀劍相擊,在黑夜之中擦出一道道火星。
其餘的御林軍和府兵,雙方都一擁而上纏鬥了起來。
太子的身影也在裡面時隱時現,揮舞著長劍翩若驚鴻,身形一躍又殺進人群裡。
兩撥人的身影彷彿一青一灰兩團雲彩,青色的是御林軍,灰色的是左相的府兵。他們纏鬥在一處,又如雲彩忽聚忽散,忽起忽落,忽前忽後。
兩撥人此刻紛紛各施本領,人群上縱下躍,左騰右閃,分分合合不知鬥了多少個回合。
到最後,玄羲的身形高高拔起,抽出空來居高臨下的襲向左相。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玄羲率領御林軍和左相的府兵交戰居然不相上下。御林軍的人數太少了,要以一敵十,逐漸落入下風。
如果王上沒有帶著人自行撤離,兩邊的力量懸殊還不會如此之大。王上和太子分兵,自己逃命後,面對左相多了一倍人數的攻擊,越是到後越是分身乏術。
玄羲的劍直指沒有武功的左相,居高臨下地襲向他。
左相見到玄羲的劍尖指著自己,近在咫尺,立馬慌不擇路,大喊大叫道:“救我!”隨手拉過身邊一個府兵,叫他擋在前面。
如此一來,原本鬥得難捨難分的御林軍和府兵迅速涇渭分明,分開成為兩隊。
太子知道在紛亂的人群中,一擊擊中左相格外困難,少不得自己也要深陷敵人堆裡,所以對左相的攻擊也只是虛晃一槍。
他見自己的人和左相的人已經分開了,立即帶著御林軍沿著宮牆逃走。
左相明白自己被耍,馬上帶著人緊緊追趕太子和御林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