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參見大人。”金山矜持行禮,粉色衣衫被微微帶動,衣袂飄飄。
而夜王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進地宮時候,是胸有成竹的,但是見了夜王金山仍舊有些怯意。她把這一切歸結於這裡太陰森寒冷。
她害怕自己露怯,便搶先一步說:“小女非常想見大人。大人為什麼沒有應允參與小女婚宴?”
“嗯?”夜王站住腳步,俯視金山。
夜王非常高大,比身材修長的太子還要高上一些。他俯視金山時,腰微微彎著,好像在看一件喜歡的易碎瓷器。
金山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自顧自說道:“大人難道忘記了嗎?大人是小女的媒人。大人曾經對王上說,讓王上成全殿下和小女。所以,小女沒有被王上責罰,全都仰仗大人威儀。”
金山把頭埋得更深,想方設法讓自己兩眼含著淚水,最好看上去是感激的淚水,這樣一會抬頭的時候能有奇效。
感覺到夜王湊得近了些,金山低頭沉默了一會,在抬頭仰視夜王,一雙圓圓的眼睛已經盈上淚水。
她流露出楚楚動人的眼神,夜王看見金山的模樣,覺得有趣,也覺得滿意。
他並不在意金山說了什麼,而是在意金山動人的情態。就像人根本不在乎貓叫了什麼,只是看貓兒好不好看,溫不溫順,聽不聽話。
“小女出身低賤,夜宴也沒有夠身份入宮的親人,所以,請大人一定要來參加小女的婚宴。小女以後在宮中全要仰仗大人。”
夜王眼裡的金山有種明豔動人的嬌柔,他不由自主地說:“好。”
“真的嗎?小女謝過大人。”金山立即破涕為笑,面上細碎的淚光襯著出門前匆匆撲上的紅色胭脂,她的臉在無數長明燈照亮的地宮下就像一朵沾染了露水的荷花。
夜王的右手覆上金山的肩頭,金山眼睛瞪得老大,差點裝不下去而穿幫。
雖然夜王的手只是輕輕地覆蓋在金山的肩上,並未用力,但金山從肩膀到手指尖的肌膚起慄,一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金山忍不住瞪著眼睛看夜王慘白修長的手指,那手即便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透骨的不屬於活人的冰冷。
金山的眼睛無處看,只盯著夜王的衣裳。他今日的衣服也沒有好好的穿在身上,依舊披著,胸口的面板被衣襟半掩著。露出的比遮住的還多。
夜王揉了揉金山的肩頭,“你就那麼想嫁給太子?”
“是的,大人。”金山忍著想要躲開的本能,恭敬地回答。
夜王的手不安分的上移,從肩摸到了脖子。脖頸處有最大的血管,金山覺得自己的血脈噴張,血管在突突的直跳。
撫摸著金山脖子的夜王說:“你心跳得很快,你很害怕?”
他冰冷的手不斷在金山的脖子上摸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帶著致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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