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官兵已經走近,看到是一男一女在幽巷的巷子口約會。金山遮擋了太子大部分身形。領頭的看了看,便走了,隨後跟著的人也離開了。
老鼠巷裡就剩下太子和金山。
金山抬頭望著太子,太子的神魂沉入她的雙眸,雖然官兵已經走了,但太子絲毫沒有要撒手的意思,依舊緊緊抱著金山。金山又將羞得通紅的小臉埋進太子的懷抱裡。
玄羲感覺到金山親暱的在自己懷裡蹭著,心口也變得滾燙。
他第一次看見金山身著女裝,沒想到這樣靈動美麗的人就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呼吸也粗重起來。
兩個人在無人的幽暗巷子裡抱了良久才捨得鬆手,彼此都面紅耳赤。
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正經一點,太子毫無技巧地開始聊天。
“這麼巧,遇見了。”
“嗯。”金山低著頭,捏著裙角,像個尋常無比老實的姑娘。
太子像想起什麼來似得,從懷裡摸出了一支玉蘭髮簪。
玉蘭髮簪以銀質髮簪為主體,上面鑲嵌了一塊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蘭,樣式簡潔,精巧雅緻。
太子在先前路過玉器商鋪的時候,就覺得玉蘭髮簪瑩潔清麗的樣子十分適合金山,便買了下來。
方才和差役們械鬥,太子曾經分神憂心,擔心胸口的髮簪會掉落。好在一切都化險為夷了。
宮裡的髮簪、步搖雖然精美遠遠超過民間,但宮中值錢的東西每一樣都有計數,有人管理,隨意拿走,帶出宮外恐惹來麻煩。宮制的首飾都過於奢華,奢華的首飾當有奢華的衣裝去搭配。
別人沒有奢華的衣服去搭配,送人貴重的東西反而不能用,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所以,玄羲最後選了這支玉蘭髮簪贈與金山。
金山接過太子遞來的髮簪,非常高興,拿在手裡反覆的端詳,一時兩人都喜氣洋洋,忘卻了方才的些許尷尬。
那玉蘭髮簪捏在金山手中恍若白梅含雪,冰肌玉骨,美麗非常。
金山的面頰卻是紅的,高興的臉紅彤彤的,她笑著說:“這是銀子和玉做的,這得值多少銀子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禮物。”她一邊說,一邊還用衣袖擦擦髮簪末端銀子做得地方,習慣性的想把銀子擦亮。
太子不覺金山貪財,只覺得金山可憐又可愛。
金山方才說,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禮物。
二十歲裡才收到這麼一件並不是十分貴重的禮物,太子聽了頗有些心酸,當即表示:“你若是喜歡,我以後每年,不,每一個月都送你一件不同的禮物,把你以前的都補上。這玉簪是頭一件,以後每一件都是不同的。好不好?”
金山素來沒有對討要東西有忸怩之情。以前要飯都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