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這看似高階的門禁系統似乎也有點粗糙,哨兵忙亂中一下將其開啟了。合金門被推開一個角,小姑娘一側身便鑽了進去。
哎!
哨兵手忙腳亂,取下背上的步槍沖了進去,卻瞥見小姑娘並未深入房間,只是躲在門側的牆壁後,緊貼著門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膝間,瑟瑟發抖。哨兵鬆了口氣,將步槍重新背了回去;看來自己又多慮了,這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大叔!有沒有看見一個矮個子女人?”門外傳來幾個半大小子的呼喊。哨兵虛掩住門,轉身回道:“沒看見。你們仨才多大,就找女人?哪有什麼矮個子女人?快走!”
門外的是三個半大小子,這哨兵認得,是艾德、查理和比利;廢土客中有名的三個熊孩子。這三個熊小子平時就愛欺負別的小孩,今天也可能看著剛才那個小姑娘好欺負,非要和人家玩什麼躲貓貓,實際還不是藉著躲貓貓欺負和捉弄別人。
“大叔,我們跟蹤那個矮個子女人好久了,她特別不要臉,騷氣的很;還老裝做小孩。你要是看見了,可得注意,別被她偷了東西。”艾德眼珠滴溜溜地轉著,盯著哨兵喊道。
“滾!你丫多大的孩子,騷氣騷氣,跟誰學的?是馬河山交你說這話的嗎?還跟蹤人。我啥也沒看見,別打擾我站崗;反應堆重地,別在這瞎轉悠,快走快走!”哨兵跟這幾個熊孩子也不客氣,罵道。
那三個熊孩子似乎不太死心,又被哨兵罵了幾句,才不情願地離開了。
哨兵轉念思過,這三個熊孩子雖然熊,但一般不會撒謊,難道那女孩真是個女人裝的?想到這,哨兵心中一緊,趕緊推開虛掩的門沖進房間。但與哨兵心中壞打算不同,那個小姑娘仍是靜靜地貼牆坐在門邊,腦袋埋在雙膝間,還發著抖。
“丫的,這三個熊孩子真是越來越熊了,長大了也是三個馬河山。”哨兵心中罵了一句,拍了拍女孩的肩頭,柔聲說道:“好了,那三個熊小子離開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我出去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肯定還會打我、咬我。我要在這等到中午,他們都吃飯去了再回去。”小女孩頭也沒抬地說道。
“嘿,這三個熊小子,把這小姑娘嚇成這樣。”哨兵心中又罵了一句。轉念想到,反正也到了屋內巡視的時間,就讓她待在這裡一會吧,就是這房間熱,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哨兵剛想到這,只見女孩抬起頭來,喃喃道:“叔叔,這屋裡怎麼這麼熱?”說著,小女孩就把背心脫了。
“哎!”哨兵眼睛一晃,又咽了口吐沫,叫道:“這裡是熱,但這成何體統?”說著,哨兵趕緊將門合上,怕被別人看見誤解了什麼。
“叔叔,這裡怎麼這麼熱啊。”小姑娘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那件大背心則被她扔在地上。
“這裡是湮滅環反應堆的控制室,屋子中間水池的下方便是湮滅環反應堆。那水池子是水冷系統,一直在散發熱量,所以這裡比外頭熱多了。”哨兵用手虛掩著眼睛,俯身去撿地上的背心。
“那這麼熱,你為什麼不把它關掉?”小女孩走近水冷池,不解道。
“關了?這可不能關,這個反應堆可是供應著整個廢土樂園各個大樓、實驗室、還有外圍牆的所有裝置的電力,是得全天候開啟的。”哨兵撿起背心,仍虛掩著眼睛,伸手去遞衣服給小姑娘。
“哦,原來如此。但這還是太熱了,我可受不了。”說著,小姑娘又去拽自己的破褲子。
“哎哎哎,你這熊孩子。”這會哨兵徹底捂住自己眼睛,笑罵道:“你這孩子,是得有人教育教育。免得老被別人誤解說騷氣。”
“叔叔,你為什麼捂著眼睛?”
“別廢話了,你這孩子,真不懂假不懂?”哨兵正準備將手指露個縫,卻感覺那小姑娘攀上了自己的身子,雙腿勾著自己的腰,用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脖子。
“快……”哨兵剛喜滋滋地想罵這個小姑娘,卻感到脖子上一陣涼,便說不出話來了,然後便是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頸側噴了出來。哨兵大驚,睜開眼,卻看見那跳下了自己身子的女孩,右手握著一柄沾滿鮮血的餐刀。
“叔叔、叔叔,你怎麼啦?”站在哨兵面前的小姑娘,聲音突然變了,她的整個臉扭曲著,怪笑著,還用舌頭舔著那柄粘滿鮮血的餐刀。
“叔叔、叔叔!哼哼哼,老孃我在那棺材一般的維生艙內經歷了無數遍生死;你做我叔叔,我當你奶奶還差不多。虛偽的男人,還半遮半掩地偷看老孃。讓你看呀!”小姑娘走上身前,嗤地一下,將餐刀從哨兵的左眼中紮了進去,直抵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