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心思急轉,回憶著、思索著。
“我明白了。”杜克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怎麼回事?老杜。”姜子恆還弄不清狀況,著急地問道。
“姜胖,無論是誰,無論如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現在我們必須沖出去,輔助外面那個‘李盟長’,和敵人們戰鬥,為我們地牢內的親人們爭取時間,還所有人自由。”
“可我們的鐐銬都沒去掉,這一個一個的去除,怎麼也得下半夜才能都去掉啊。”姜子恆不解,大喊道。
“是的,我明白。兄弟們,都過來,聽我說。”杜克對著身邊的遺忘者聯盟成員們招著手。
杜克看著聚過來的同伴們說道:“兄弟們,你們有的是進入這牢房前加入的,有的是之後加入的,但無論先後,你我都是遺忘者聯盟的人,都是被遺忘者。但今天,有人正在外面為我們而戰,為我們的自由而戰!現在我們豈能置之身外?今天我們不僅僅是被遺忘者,我們還是綠海大陸每個人重獲自由的希望!”
“所以,今天,從遺忘者聯盟中,又誕生一個新的分隊!這個分隊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在百年後,當有後輩提起我們時,都會被這個名號所顫慄、所欽佩。”杜克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單刀。
“什麼名號?”姜子恆納悶道。
“今天,我們就是斷掌人部隊!”
“什麼?斷掌人?”姜子恆一下沒聽明白。
杜克看了看姜子恆,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右手舉起單刀,刷地將自己的左手手掌齊根砍下。
“老杜,你幹什麼?”姜子恆看著杜克幾乎瘋狂的舉動,大叫道。但過了兩秒,他嘆到:“明白了!兄弟們!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斷掌人部隊來了!”
姜子恆也從地上撿起一把單刀,眼也沒眨一下地將自己的左手手掌齊根砍下,然後將左手手腕上的黑色鐐銬拽了下來,接著他又拿下火把,將單刀燒紅,抵在斷裂的傷口上灼燒,阻止了創面的出血。
“啊啊……”姜子恆疼地淚流滿面,卻忍住不叫出來。
做完這一切,杜克和姜子恆都疼得滿身大汗,姜子恆看了眼杜克,說道:“老杜,你的鐐銬已經去除了,為何還要這樣?”沒等杜克回話,姜子恆又醒悟般嘆了一句:“我明白了,這就是榜樣,這就是英雄吧。”
“兄弟們,我不會強迫你們,願意加入斷掌人部隊的站到我這邊。”杜克疼得咧著嘴,喊道。
悉悉索索的,許多人脫去上衣,打個結,咬在牙間。
許多火把被拿了下來,地牢裡頓時沒了光,只有齊刷刷地舉刀聲,還有那黑色鐐銬落地的沉悶之聲。
片刻之後,二百餘人的斷掌人部隊整裝待發。
“我們先殺出去,輔助李盟長。葉子,你留下,用點焊機幫助女人孩子們去除鐐銬,再照看著葫蘆。當你們這邊完事時,讓葫蘆用腦波意念通知山甲,我們便來接應你們。”杜克吩咐完,舉起單刀,領著斷掌人們,沖了出去。
順著地牢門外甬長的通道,杜克和姜子恆領著眾人來到通往議事大廳的螺旋樓梯處,頭頂上全是女媧士兵的腳步聲。杜克悄悄探出頭去,偵查著。
過了一會,腳步聲遠去,杜克揮手示意所有人跟上。穿過議事大廳,眾人來到古堡門外。
只見漆黑的戈壁灘被火光點亮,一隊隊的女媧士兵在廣場和女媧神殿前來回巡邏,似乎在找尋某人。杜克等人兩個月來憋在昏暗潮濕的地牢內,今夜終於重見明月,心中激蕩無比;所有人藏在古堡高牆下的陰影中,等待著杜克的指令。
“老杜,怎麼行動?”姜子恆湊到杜克耳邊,小聲問道。
“先和那個‘李盟長’彙合。看現在的情況,最好我們能把女媧神殿佔領了,把所有士兵引過來,然後佔據地利和他們戰上一戰;為地牢裡去除鐐銬的同伴們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