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帶路!”雷曼心中湧出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
雷曼、王傑斌在士官的帶領下來到三層的最南端。還沒走進房間,雷曼就聞見濃鬱的血腥味。雷曼推開房門,房間裡到處都是血。靠近窗戶的地上,幹涸血泊裡躺著幾個人。
那幾個人已沒了人型,他們的身上有許多巨大的傷口,幾近將軀幹分裂開。白骨從身體裡突了出來,內髒也流了一地。
王傑斌走近檢視了下屍體,說道:“這看似是刀斧一類利器所傷,但似乎武器並不是很鋒利,但使用者力氣極大。”
“有幸存的人嗎?”雷曼看到這一幕,心中震怒,不過他很快回複平靜問道。
“這個。”那個士官支支吾吾地欲說還休。
雷曼看著那個士官的臉,平靜地說道:“沒事。現在是特殊時期,無論有什麼過錯,他都可以免於軍紀懲罰。”
雷曼平日治軍極嚴。這個倖存的人若是因為膽小,沒有抗敵或者發出警報而耽誤了戰機。若按以往的慣例,就算活下來了也會受到極嚴厲的軍紀懲罰。
“這倒不是。只是那個倖存計程車兵說話有些,有些瘋癲。”士官小聲說道。
雷曼沒有理會士官的話,順著士官的指引來到對面房間,看到牆角窩著的一個士兵。雷曼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那個士兵沒說話,只是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雷曼伸手扶了扶那個士兵的肩膀,又問道:“你現在安全了,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告訴我,是什麼東西殺死了你的同伴?”
那個士兵還是沒說話,連頭也沒抬,只是窩在那發抖。
雷曼有些失去耐心。不知道怎麼的,自從都市失守的那一夜,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卻讓他變得很煩躁。
雷曼站起身,走出房間,向那個管事計程車官問道:“他之前說過什麼?”
“剛發現他時,他嘴裡總咕噥著一些話。總體意思是、是。”士官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來。
“快說!”雷曼有些發火了。
“他的意思這幾個人是被牆上的影子殺死了。”士官撓了撓頭,說道。
這時,王傑斌完成了對房間的勘察,走到了雷曼身邊,說道:“房間的窗戶被毀壞了,敵人應該是從窗戶進來的。結合那個倖存士兵的話,我感覺地方可能是一種速度極快的飛獸。你還記得我們剛攻進哨站時那個霧中的飛獸嗎?”
“你說是被依依控制掉下來的那個?”雷曼壓低了聲音,說道。
“很有可能。”王傑斌回答。
“那些刀斧傷口又是怎麼回事?那種大蝙蝠可沒有手。”雷曼又問道。
“也可能是敵方主將乘那種飛獸進入房間。我覺得幸存計程車兵看到的是那個飛獸,因為其速度極快,所以像個影子。而屠殺則是敵方主將幹的。”王傑斌分析道,但明顯他對自己的分析也沒什麼信心。他搓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問道:““可是敵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雷曼想了一會,說:“我判斷敵方經過古堡一戰已經不剩什麼戰鬥力了,所以在我們進入都市時一直沒有主動進攻我們。現在只是晚上透過這樣的手段殺害我們計程車兵,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他們在準備和我們玩心理戰和持久戰。”
“那通知所有人夜晚戒備?”王傑斌問道。
“不。我判斷他們今晚不會再來。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敵方都會用這種偷襲和殘忍殺害的方式對我們計程車兵施加心理壓力。而我們自己神經越緊張越不利於對抗這種持久戰的局面。”雷曼分析道。
“入口處還是明暗雙哨,運兵車大燈可以不開了,省點生物油。所有房間內明哨一個,輪流站崗,每層樓再加暗哨一個。其餘人該休息還休息。讓人把這裡清洗一下,那個倖存計程車兵看好了,別讓他散佈謠言。”雷曼吩咐完,便回到自己辦公室。
透過士兵被害的這件事,雷曼的反而更加有信心了。原來他不知道敵人實力如何,那種可以摧毀古堡的敵人他心裡也沒底可以抗衡。所以他這幾天一直膽戰心驚,一直在等著大戰的到來。
而敵方採取了偷襲這種方式,雷曼懸著的心立即放下來。一定是敵方對自己的實力信心不足才會採取這種方式。這場戰爭的勝利最終肯定會是自己的,都市也最終會被自己控制。
而現在,雷曼所想的是怎樣和菲夜談判,讓帝國的貴族平民們回歸都市,回歸在自己領導下的綠海大陸帝國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