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整天,順利繞過了中間兩個哨崗,在入夜時分,雷曼大軍進發到距離北部哨站還有三公裡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全軍整備,黎明前進攻。”王傑斌傳達了雷曼的命令後,也鑽入了副將帳篷內。王傑斌是從雷曼還是大校時就跟隨其的軍團老人,也是肌肉和視覺雙進化的狙擊好手。王傑斌的眼睛視力極強,不僅能看清很遠處的細小事物,對運動生物的視覺捕捉也很靈敏;而他的肌肉系統中毛細血管含量比常人多出十幾倍,導致他耐力極強,端著狙擊槍很穩、長時間也不會累。
全軍整備後,王傑斌很快就入睡了,他需要保持體力已應對黎明時的攻堅戰。他預感,這次敵軍主將肯定會死守這個傳送門,也就是他們唯一的一個補給增援通道了。但這幾個小時,王傑斌睡得非常不踏實。側身睡的時候,總感覺後頸有涼風;而且那帳篷外總感覺有黑影掠過。好在自己在外面佈置了不少明哨暗哨,不可能會被敵軍偷襲。
接近黎明時,王傑斌一個手下拿著花名冊跑進帳篷內,小聲對他說:“王帥。有點小麻煩。”
“怎麼了?”王傑斌這時已經穿好衣物,正在擦拭他的狙擊槍。
“點卯時,有幾個人不見了。”手下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準確表達。
“誰不見了?”王傑斌走到手下身邊,一把奪過花名冊。
“基本都是一些小隊的隊長,有野戰營的、也有突擊營的。總共一十二人。”手下小聲的說道。
“都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哨兵有何發現?”
“具哨兵們說沒有任何異常情況。至於什麼時候失蹤的,也不太清楚,就是剛剛點卯才發現少人。不過野戰營三排的副隊長說他們隊長賈壯是志願留在南部哨站防禦傳送門了。”
“放他孃的屁!這幫人肯定早就離隊了。孃的,肯定是那晚喝多了沒歸隊。幹孃的!”王傑斌一下就明白了,在戰爭處於下風時,他隊伍中的這幫漢子肯定會嚴格執行命令。最怕的就是一路高歌時,這些眼比頂高的粗鄙酒鬼們最容易在這時不守軍紀了。
“這個,要不要報告給雷曼將軍?”手下也早就猜到這一原因,又小聲的詢問王傑斌。
“哎,暫時不用。這場戰鬥肯定沒有懸念,別讓雷帥徒增煩惱了。你讓這幾個小隊的副隊長頂上位置,然後把駐守南部哨站的人員花名冊改一下。戰後我再找這幾個混球算賬。另外,以後每次行動都要點卯。你們幾個辛苦點,少休息點了。”王傑斌是軍團的執行司令,很多具體安排都是他負責。這些軍紀不嚴的小事對接下來的戰鬥結果不會有大的影響,但若告訴雷曼,一定會讓他勃然大怒,萬一影響到戰鬥中形勢的分析就不好了。
“得令。”手下跑出帳篷,而王傑斌也背起狙擊槍,做最後的準備。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綠海大陸時,雷曼大軍已經到了北部哨站門下。
哨站由一圈巨石砌起城牆圍著,高約五米。牆頂上倒插著許多木刺。哨站的大門緊閉著,那是一扇巨大厚實的木門,上面光禿禿的,卻有不少血跡。
城牆內有一個八九米高的瞭望塔,上面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膚色發綠、一個膚色發紅,還有幾個長相猙獰,拿著巨大的斧棒。
哨站的城牆上沒有一個敵軍士兵,連條狗都沒有。
雷曼望著哨站,冷笑了一下。他坐在最前面的吉普車內,旁邊是王傑斌。吉普車旁還有幾部越野車裡坐著軍團的其他一些副官,雷依依和雷九霄也開著一輛吉普車,在佇列的最邊上。
吉普車後則是一字排開的運兵車,由於這個哨站前有一些泥炭地,運兵車並未全部開到城門下,而是距離100多米停下,也並未形成一個包圍圈,有些停的近,有些則相距很遠。
雷曼穩坐在吉普車副駕上,拿過擴音器:“野戰營攻城隊,巨木攻城。立即執行。”這場戰鬥雷曼準備親自指揮,也表明了他對敵軍尤其是那兩名頭領的重視。
最前面的野戰營卡車上跳下一群壯漢,卸下了卡車一側的一根巨木。未做停頓,直接兩側各五人,抓起連在巨木上的鐵環,沖向哨站城門。
“咚”的一聲巨響,攻城隊的攻城巨木撞在了城門上,激起一陣塵埃。兩扇城門立刻被撞變了形,似乎都能看到那門後巨大的門栓。
攻城隊壯漢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往後退了三步。
“嗬哈!”為首的壯漢大喊了一聲,只見所有壯漢的腿部和手臂肌肉突然鼓起,帶著那根巨木向前沖去。
就在巨木要撞擊到城門時,雷曼耳中傳來無數的嗤嗤聲。然後,伴隨著那一聲撞門巨響,一片片灰乎乎的影子從城門的城牆上躍下。
“小心豺狗!”,不知誰喊了一句。
攻城隊壯漢們還沒從那劇烈的攻城撞擊中緩過神,身上就被跳下的無數豺狗的利爪劃出一條條長長的血印。
右側的幾個隊員似乎沒吃住痛,腳下一軟,巨木就失了平衡,落在了地上,還順勢壓住了幾只摔瘸腿的豺狗,直接壓成了肉泥。
“野戰營一排斧盾手,上。”雷曼眯起了眼睛。
蹲在吉普車前方早就準備多時的三十幾個左手持盾、右手持斧計程車兵們向攻城隊兩側沖去。而這時,那些豺狗們似乎也聽到了號令,自動分成了兩批,一批迎上斧盾手們,另一批在原地撕咬著攻城隊。
豺狗們雖然個頭不大,力量速度都有限,但是數量眾多,又是不要命的打法。四五隻豺狗從四面八方圍上一個隊員,只要咬上一口,就算頭被擰斷,那利齒還死死地合著。
好在那邊的斧盾手正是這些亂陣畜牲的剋星。幾個斧盾手靠在一起,立盾向前一沖,再從盾後砍下幾斧,面前頓時清出一片。
豺狗群很快被清理幹淨,但是這會那十名攻城壯漢已經全都渾身是血,還有兩名隊員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該死,是我大意了。”雷曼小聲地咒罵了一句。
斧盾手們護著重新整備的攻城隊,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撞門。
這時,又有嗡嗡嗡聲音傳進雷曼的耳朵。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水平。”雷曼意識到瞭望塔上的人在指揮著這群畜牲,他望向那裡,殺意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