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潤玉回了水晶宮,霜花便獨自在星河玩耍。就如她初次見到的潤玉那般,她將龍尾放出,浸在河中,享受著簡單的靜謐美好。
“霜花仙子。”旭鳳到來時,看到的便是半人半龍的霜花,除了五百年前那一次,他是第一次看到霜花這副樣子。到嘴邊的話,也有些說不出了。
“火神找我有事?”霜花悠哉地擺擺尾巴,慵懶地說道。
“霜花仙子可否高抬貴手,讓潤玉放過我的母親?”旭鳳艱難地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口。
“火神求過潤玉了?”霜花看著面前的鳳凰,好奇地問道。
“嗯。”鳳凰喪氣地低下頭。
“被拒絕了?”霜花笑得惡意。
她對鳳凰本身沒有什麼偏見,只是葡萄與他在一起總是收到傷害,有些不待見罷了。
“嗯。”鳳凰已經有了想要逃跑的沖動。
“嗯……我可以讓潤玉放天後一馬。”霜花托著下巴,眼睛裡閃著邪惡的光,只是低著頭鳳凰沒有看到。
“真的?!”鳳凰激動。
“怎麼說你也是我們家葡萄喜歡的人,看在葡萄的份上,我便幫你一次吧。”霜花大發慈悲道。
“旭鳳多謝霜花仙子。”旭鳳忙謝道。
“不要這麼心急嘛。”霜花擺擺手,“我可是有條件的。”
“霜花仙子盡管吩咐,旭鳳萬死不辭。”
“我不需要你萬死不辭,你只要幫我找出五百年前傷我的那個人,我便放了天後。”霜花道。
“這……”旭鳳有些為難,五百年過去了,水神都未能有確切地證據抓住兇手,他要如何查明。
“放心,我自然是有線索給火神的,絕不會讓天後等太久的。”霜花道。
“霜花仙子請講。”鳳凰洗耳恭聽狀。
“傷我之人,熟悉火系術法,當年被我的冰針傷了左邊肩膀,我的冰針除了我,無人可解。
想來,如今那人每日醜時,在這天地間寒氣最盛之時,便會被凍結半邊身子,痛不欲生吧。”霜花笑著道。
看著霜花的笑容,一邊的旭鳳不由打了個寒顫。
“啊,放心,這針暫時不會要人命的,只不過被凍傷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就是了。”霜花道。
鳳凰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道:“我定會早日找出此人的,告辭。”
“奈,若是我與潤玉大婚之前,火神還找不到人的話,就不要怪我反悔哦。到時候,或許我會請天後也嘗嘗這冰針的滋味也不一定哦。”霜花笑得燦爛,毫不掩飾言語中的惡意。
“……,好。”鳳凰答應地艱難,這一瞬,他深深後悔自己開口求了霜花。
“堂堂火神,天界最尊貴的二殿下,竟然如此天真好騙。”霜花看著離去的鳳凰,笑得不懷好意。
過了一會兒,霜花自言自語道:“配單純的葡萄,倒也不錯。”
旭鳳的動作很快,或者也可以說,除了沒有證據,眾人都心知是誰傷了霜花。霜花要的,便是旭鳳開罪鳥族,與穗和徹底決裂。鳥族是天後的爪牙,天後又何嘗不是天帝的爪牙!要說,她最恨誰,非天帝莫屬!
若不是他罔顧人倫,利慾薰心,她的娘親不會慘死,潤玉的娘親也不會慘死,潤玉也不會遭受斷角拔鱗之痛,她不會忍受火焚之痛四千年!她與潤玉更不會分離五百年……說到底,天帝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她只是想讓天帝得到懲罰罷了,奪了他的天帝之位便是最大的懲罰。
至於天帝之位,誰愛做誰做,不是她操心的事,不過她還是不希望潤玉做天帝的,她不喜歡天界的寡淡無趣。爹爹本是天帝的最佳人選,可惜爹爹淡泊名利,並不願做天帝。
過了三日,鳳凰便帶了穗和來找霜花。霜花與潤玉正在星河玩耍,二人皆是半人半龍的樣子,龍尾在水中交纏玩耍,這是近來霜花愛上的一種親暱方式。
“旭鳳。”見有人來了,潤玉收了龍尾,惹得霜花心生不滿,也憤憤收了龍尾。
“火神殿下的效率不錯嘛,這麼快就抓到了行兇之人。”霜花不快旭鳳打擾了她與潤玉的相處,語氣便不怎麼好。
“穗和?”潤玉打量了一番,才認出與旭鳳一同前來的人是穗和。
穗和這些年被冰針折磨的厲害,頗有些形銷骨立之感,臉上泛著青綠,現在又是夜裡,半邊身子都結了冰,著實有些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