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依賴別人。她知道依賴會成隱,太過依賴某個人,這是一種災難。以前她遭過一劫,以至於後來讓她過得痛不欲生。她是不會重覆舊轍。
她不想接受傅義行的幫助,傅家太複雜,她得與他們劃清界線。
傅義行正揹著她,黑暗被他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外面,大廳璀璨明亮的燈光投在他身上,讓他處於明暗交界的身影更顯硬朗。
唐芷瑤焦急又難受,不耐煩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對方一直沒接聽電話,傅義行沉默地看著手機,無奈地結束通話,又撥打一次。
估計司機在車子裡睡著了吧。
“vite。”
舒景睿不急不緩地從一邊走了過來,瞄了一眼坐在臨門口不遠的唐芷瑤,轉頭朝門外的傅義行叫了一聲。
傅義行收了手機,扭頭朝裡面走來。
舒景睿:“唐小姐要走?”
“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vite。”一名侍者走過來,彬彬有禮地說道:“閣主讓你過去一下。”
“要不我送唐小姐吧。”舒景睿看了一眼臉色有異的唐芷瑤。
“那隻好麻煩你了。”傅義行感激地說道。
像這種活動,傅文德通常都讓侄兒代表他出席。今天他能出面,是因為受到老院長這個好友的邀請,為了還他一個人情,才答應出席。
老院長知道他一向低調,不喜歡拋頭露面。這個活動本就是傅家在幕後支援,如果閣主能親臨現場,那就證明這個活動更有權威性。
學院一群人見消失了的傅文德終於出現,都圍了上去,與他談著新學期計劃。平常難得見到他,今天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泊車員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年輕的泊車員從車裡出來,來到舒景睿面前,規矩地把鑰匙遞給了他。
“舒先生,一路平安!”他說的一口標準的中文。
舒景睿拿過鑰匙,掏出褲兜裡的皮夾子,從裡面抽出幾張鈔票塞在他手裡,“謝謝!”
泊車員禮貌地行了一個禮,“謝謝舒先生。”篳趣閣
舒景睿開啟車門,低頭鑽了進去,再次發動了汽車。
泊車員來到唐芷瑤面前,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女士,請!”說著,快步來到車側,為她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唐芷瑤沒有猶豫,相對來說,與舒景睿呆在一起還是要安全一點。想到剛才那一幕,她攥住包的手緊了緊,抬頭,正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神,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