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付不了姚伍弦的。”
江州市某個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內,常星夜看著李純的背影說道。
站在落地窗邊,李純俯覽著這個城市的景色,沉默不語。
“你的實力,在同等道行中,絕對算得上是頂端,可真人和真君之間的差距,是無法想象的,比居士和真人的差距還要大千倍甚至萬倍,你如果一意孤行,姚伍弦可以一個照面將你格殺。”
常星夜等了許久還不見回答,幽幽嘆了一聲。
“我知道。”
少傾,李純轉過身來,自顧自坐到她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順便問道:“你要嗎?”
常星夜一怔,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明白李純了。
這廝前一秒還對自己冷眼相待,殺意滾滾,可下一秒,又變得和藹可親,宛若鄰居陽光暖男大哥哥,這變化,簡直比翻書還快,讓人應接不暇。
“不要算了。”將舉著的水壺放下,李純倚靠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喝了幾口。
常星夜又好氣又好笑,看了看李純平靜的臉龐,越看越氣,惱怒道:“我在和你說正事。”
李純放下杯子,瞥了她一眼笑道:“說啊,我聽著。”
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常星夜無可奈何,輕輕跺了跺腳後,只能鼓著一肚子氣說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你的天資,我相信不出十年,你就可以踏入真君境,到時候再去報仇不是更好?何苦為了眼下這口氣而白白丟了性命?”
李純聳了聳肩,百無聊賴回答道:“我不覺得我自己是君子,所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件事別說十年,十天他都等不了。
三天之後就是那什麼岡本山川鍛造第九分身的日子,若在之前不把沈雨涵和吳亞男救下,她倆就會死。
李純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你你你~不可理喻。”
常星夜氣得頭冒青煙,怒瞪著李純說道:“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姚伍弦的對手,偏偏還要去送人頭,你這樣倔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是啊,我知道這是送人頭的行為。”李純攤了攤手。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倔,為了兩個普通的女人,真的值得嗎?”
常星夜都快被他折磨瘋了,質問道:“以你的實力,你大可以找個地方當土皇帝,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了她們不惜丟掉性命,值得嗎?”
李純臉上笑意凝固,眸子透露著堅定,呢喃自語道:“在你們看來,興許她們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可在我心裡,她們是我最珍貴的寶貝,值得。”
“你救不了她們。”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你會死。”
“死而無憾。”
鏘鏘有聲的四個字,震得常星夜心神搖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質問下去了。
看著李純的側臉,她剛要說話,卻驚悚的發現李純手掌已然朝她剁了過來。
“你要幹~呃。。。。”
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脖間生疼,緊接著她兩眼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得請幫手。”
瞥了眼暈迷過去的常星夜,李純起身走進房裡,從懷裡掏出了問天鏡。
此時此刻,唯一能幫到他的無極老鬼不在,靠自己又不可能成功,思來想去,他只能把注意打到輪迴神身上了。
眼下能幫助自己的,只有他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