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平復,這個~~”
墨長平假裝思索少許,深邃的目光直視高導師,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平靜說道:“我有兩個提議。”
“你說。”
高導師不動聲色,他清楚墨長平的在南院的地位,他的話在南院,比府主還要有用,他說的話,就代表整個南院,這是毋庸置疑的。
“其一,李純如何打的朱標,讓朱標當眾盡數奉還,然後如六年前那人一樣,當眾道歉。”
當眾道歉,怕是要李純當眾跪下道歉吧,高導師內心冷笑不已,不動聲色道:“其二呢?”
墨長平神色淡然,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又彷彿在給一個螻蟻決定某種命運,懶洋洋的說道:“其二嘛,趕出學府。”
至於第二點,他沒有再提任何的要求,可高導師卻明白,李純一旦離開了學府,沒了大長老的庇護,怕是還沒出焰火城就會橫屍在某個街角。
這兩個提議,第一個不管是大長老和李純,肯定都不會同意,畢竟六年前那事還歷歷在目呢。
至於第二個提議,大長老肯定會極力拒絕,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也就是說,墨長平給出的這兩個提議,都是行不通的。
長嘆一聲,高導師的語氣柔和下來,語重心長道:“怎麼說你們都是學府的學子,皆是同窗,何苦逼人上絕路?做人留一線不好嗎?”
“他李純配嗎?北院那群人配嗎?”
墨長平語氣淡淡,可那股高高在上的倨傲卻很重很重,接著繼續道:“能讓北院存在,能讓他們安生度日,我已經極為盡力約束南院的學子了。”
作為南院大師兄,他的心思和其他學子沒有什麼兩樣,都看不起北院,看不起他們的出身,天然擁有一股比他們高貴的優越感。
在他看來,北院那群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同窗,更沒有資格和自己同處一個學府,無奈他不是學府的高層,否則非要撤去北院不可,以後只招收貴家子弟,省得一粒老鼠屎攪壞一鍋粥。
高導師又氣又無奈,要換另外的學子跟他這句話,他定要讓他知道巴掌的厲害,可眼前的人是墨長平,別說他,怕是大長老也不想和他鬧僵。
回到集賢閣,南院的學子還在鬧事,這事鬧得整個學府沸沸揚揚,北院的學子也湧了過來。
對於北院學子來說,李純是他們的英雄,聽得南院那些學子不堪入耳的辱罵和叫囂,有幾個血氣的學子忍不住站出來據理力爭,可回答他們的,是一堆拳頭。
若不是有長老出來制止,兩院的人,怕會打起大混戰。
北院不乏熱血學子,他們也不想這樣被人小覷,被人視為螻蟻老鼠,他們也想抗鬥,可沒有一個有力的帶頭人,所以只能憋屈的忍著。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敢於出手的李純,南院又要故技重施,讓六年前的殘局重演,北院學子都略有騷動和憤怒。
在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很多北院的學子都來了,抱著能保則保的心態,想要和南院來一次抗衡。
可當他們來到東院的時候才發現,幾乎整個南院的人都來了,在人數上,他們處於絕對的劣勢,在學子們的修為上,也處於絕對的劣勢,更別說南院還有一個沒有露面的大師兄。
眾人這才發現,北院和南院的差距太大了,一腔熱血冷卻,只能敢怒不敢言,稍微有幾個出言的,引來的是南院學子的拳打腳踢,慘不可當。
“我北院,地位低如螻蟻!”
看著地上幾個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學子,一個北院老生忍不住長嘆。
眾人默然不語,眸子都浮起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