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會他們。”
周鼎忌憚看了眼朱標身後的衣著學府藍色長袍的青年,低聲道:“那是他大哥朱狄,是一品學院,身上那件藍袍就是證明。”
說著,他向李純解釋道:“學府學子有一品二品之分,學服也有一品二品之分,一品為藍袍,二品為黑袍,這些你都要注意,以免以後不小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李純的資質是不錯,可他現在剛起步,如果招惹到一品二品學子,對他不利。
“還有,學府是不禁止學子們相互之間挑戰的,當然,你也有拒絕的權利,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怯戰,會讓學子們看不起,學府的高層也會看不起。”
周鼎鐵了心要給未來投資,自然不想李純半路上就變成了廢人,繼續說道:“學府有貴賤之分,你也聽說過了,其中南院是貴家子弟的聚集地,北院則是貧苦子弟的聚集地。”
“至於東院,那是長老導師和府主清修的地方,輕易不得擅入。”
“而西院,是學堂以及演武場所在。”
說著,周鼎朝李純眨了眨眼,幽幽的說道:“其實導師平常時也教不了多少東西給我們,他們只能給我們指引一下道路以及講解一些基礎的東西,比如感應到靈氣了,怎麼樣引動入體,又怎麼運轉周天化為靈力,然後如何牽引這股靈力打磨身體,開闊經脈。”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李純略有所悟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他已經習慣了,當初老鬼把他收進門的時候,除了那兩年帶自己東奔西走,給自己塞一些基礎的經驗外,根本沒了其他的指導。
能成就二品居士,是他在老鬼裝死之後,自己一點點摸索來的。
所以他並不害怕這點,他只需要知道如何吸納靈氣,如何把靈氣轉化為靈力就行。
靈力就是法力,只是古武者和修道者對它的稱呼不同罷了,只要有了法力,李純就能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然後為恢復道行而對症下藥。
兩人低聲細語的時候,藍袍朱狄目光觸及李純,神情驟然變冷,乃至露出些許的鄙夷和不屑。
這種表現並不是針對李純,而是針對一個整體,也就是學院的貧苦學子。
像他們這種家境不錯,不是有錢就是有勢的貴少,一關有些排外,瞧不上貧苦出身的學子。
在這些學子面前,他們更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和高貴感,覺得他們為伍,那是侮辱了他們的身份。
這種情況由來已久,不是近幾年出現的,幾乎已經根深蒂固了。
可他們卻忘了,他們的祖上,以前也並非一出生就是高貴一方,包括周鼎。
周鼎的父親里正周大人,以前也是貧賤出身,可依靠自己的努力以及上天的眷顧,在學院成為了古武者,學滿三年後,便被焰火城加派了官職,管理一方,如此一來,周鼎才能躋身富貴圈,成了貴二代。
可像周大人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
貧苦出身的學子,沒有錢財權勢,沒有可以時常指引他們的長輩,哪怕是入了學府,學滿三年,也無法成為真正的古武者,最後泯然於眾人。
“周鼎,聽聞你父親本是貧賤出身,靠著自己的努力才跳躍了等級,讓你躋身富貴圈,可現在看來,你是不懂得珍惜啊。”朱狄瞥了眼周迪,忍不住搖頭嘆息。
周鼎臉色微變,不過並沒有駁嘴,反而是低著頭,拉著李純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