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傍晚時分,一座巍峨的城門出現在李純面前。
此城真是雄踞一方的焰火城,方圓千里的霸主。它的城牆修得很高很高,高聳得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印象。
百丈城牆疑是龍臥於陸,成就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固若金湯,金戈鐵甲。
與戰火熱血相對的,是城內的車水馬龍,人湧入潮,比前世那些國際大都市,一點都不遑多讓。
靠近城門之時,眾人已經下車步行。
朱標見得李純兄妹一臉鄉巴佬入城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沒來過這種地方吧?好好看看,焰火城乃方圓千里,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像你們這種鄉巴佬,一輩子都難得到一次,可別到時候沒被學府招收,連眼癮都過不夠。”
“朱標,你少說幾句行不行?”沒等周鼎發飆,就連郭怡都忍不了了,怒瞪了他一眼。
朱標不置可否,聳了聳肩道:“一個廢物啞巴罷了,吃了虧連喊都喊不出來的廢物,說幾句怎麼了?再說了,他們兄妹本來就是鄉巴佬,我說得哪裡不對嗎?”
郭怡被堵得無言以對。
話雖如此,可你也沒必要這樣傷人啊,這嘴巴,可真夠毒的。
一路上週鼎忍讓不少,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揮袖道:“既然你看不順眼我等,焰火城也到了,咱們沒必要聚在一起了,就此告別。”
說完,沒等郭怡和姚逸雲挽留,周鼎帶著李純兄妹消失在人流之中。
姚逸雲嘆了口氣,無奈道:“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了,為了一個平民,值得嗎?”
“他這是想獎勵想發瘋了,那啞巴就算能進入學府,可他出身太差,而且年齡太大,他能得到的獎勵能有多少?周鼎這傢伙,眼珠掉錢眼離去了。”朱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說道。
“這是人家的自由啊,他似那個啞巴為朋友,你這樣羞辱他的朋友,讓他的臉往哪裡放?朱標,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小心上的山多撞著老虎。”郭怡拉住姚逸雲,顯然也要和朱標分道揚鑣。
朱標毫不在意道:“什麼老虎,一條蟲罷了,就算是老虎,那也是病虎,我是註定成為古武者的天才,這種病虎,一拳能打死十個,夠膽他就來試試?”
郭怡沒有理會他,有信心是好事,可話別說得太滿,否則哪天被抽了臉面,下不了臺。
“我不擔心這點,我擔心的是,周鼎和他廝混在一起,會被學府貴子弟這方排斥,到時候那些人肯定會找他麻煩。”姚逸雲擔憂的道。
古武學府有貴賤之分,也有貴賤之爭,貴子弟這方看不起貧賤出身的學員,而貧賤出身的學員覺得貴子弟狗眼看人低,平常時兩方沒少爆發衝突。
周鼎的父親本來就是古武者,也是以前學府貴子弟一方的人,如果他執意和李純廝混,眾人定然視他為叛徒,到時候明的暗的給他穿小鞋,定會讓他苦不堪言啊。
“這傢伙得了失心病了,對待女人都沒見他這麼殷勤!”
朱標哼了一聲,突然詭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周鼎就算對那推薦獎勵念念不忘,可也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啊,這廝,該不會和那啞巴有什麼斷袖之交吧?”
此言一出,郭怡和姚逸雲唰的一下臉蛋當即就紅了。
斷袖之交,也叫龍陽之好,這傢伙惡不噁心,竟然能往這方面想。
“別盡說這些噁心人的話汙衊別人,雲姐姐,我們走,省得待會晚飯都吃不下。”郭怡氣鼓鼓的拉住姚逸雲,轉身就消失在人海中。
朱標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女已經不見了蹤影,當即攤手苦笑道:“我只是猜測,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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