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小手被李二狗捏得生疼,李秋顏極力掙扎起來,可越掙扎二狗捏得越重,疼得她小臉都有些扭曲了。
“告訴我,我哪裡比不上這個廢人?”
李二狗興許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瞪著李秋顏歇斯底里怒吼著,手指點在李純的鼻子上質問。
“我,我,這是我爹爹的意思,我沒說你比不上他。”李秋顏被猙獰的二狗嚇得不輕,想要後退,可手被他捏著,只能身體往後躲,根本躲不開二狗憤怒的目光。
“你爹?你爹就是個廢物,獵頭野豬都能被野豬拱傷的廢物。”
李二狗冷笑不已,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猙獰的喝道:“我家都願意出五十枚銀幣做彩禮了,你爹那廢物竟然還看不上?也不看看他自己什麼樣,連自己的女兒都養得面黃肌瘦。”
“不準說我爹。”
當著面有人羞辱自己的父親,李秋顏就算是女孩也忍不住了,掙脫李純的手掌,抬手就要打。
李二狗順勢將她的手也捏住,猛然一推,將她逼到木車邊上。
“你幹什麼,快放開,不然我要喊了。”李秋顏被身體挨著木車,進退不得,驚恐的外厲內荏喝道。
“你叫啊,看誰能幫你!”
二狗陰沉著目光掃視周圍一圈。
兩人的爭吵已經引來了不少村民,可這些村民都畏懼的躲在一旁看戲,根本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作為村子裡的土地主的兒子,李二狗仗著自家老爹的厲害,平日沒少為非作歹,一眾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點本事的,早就搬鎮上去了,留下來的,只是一些剛好可以餬口的人家,哪裡敢管他的閒事。
“放開我閨女!”
村路邊突然響起爆喝,只見一個年約五十的漢子,手裡揪著一根木棍,巍巍顫顫跑了過來。
“李三來了。”
“他也是不識好歹,自己什麼樣不知道嗎?李秋顏這麼好的一個閨女跟著他,吃盡了苦頭,人二狗家都願意出五十枚銀幣做彩禮了,他竟然看不上人家,給回絕了。”
“是啊,他那女兒長得有幾分姿色,否則他這個家境,人家還看不上呢。”
“話不能這麼說,這二狗的品性好不到哪裡去,據說家裡本來有四個婢女,現在只剩下兩個,有兩個被他打死了。”
“還有,聽說這人經常跑鎮上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逛窯子,反正不是什麼好鳥,李三答應的話,那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他能答應才怪。”
村民們見得李三怒氣衝衝跑來,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給我攔住他!”
李二狗扭頭,不僅不怕,反而惡向膽邊生,眼底閃過一不做二不休的狠色。
他那幾個狗腿子對視一眼,內心皆是一橫,直接撲了過去,把本來就受傷的李三狠狠摁在了地上。
李三吃了滿口會,胸口處被野豬拱傷的地方鮮血溢了出來,將他洗的發白的麻衣染紅了一大片。
吃了滿口灰的他掙扎了幾下,氣力越來越微弱,大口大口喘著氣,赫赫之聲很重,不是被氣的,反而更像是受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