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拍了拍穆宇航的肩膀,輕聲道:“既然是個烏龍,放了他吧,他也是受害者。”
穆宇航冷靜下來,揮了揮手,保鏢將那少年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穆宇航囁嚅了一下,沉聲道:“也怪我,怪我太相信下面的人了。”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到穆老爺的墓前,流著淚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他是也仇恨矇蔽了雙眼,驚擾亡靈,心中惶恐不安。
現在這個結被解開,他也後悔不已。
少年磕完頭,又朝穆宇航磕頭,正當要給李純磕頭時,李純急忙攔住他。
拍了拍少年身上的泥土,李純嘆息道:“一身道法,理應替天行道,以後千萬別幹這種損陰德的事了。”
少年沒有起身,咬牙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鑄成大錯了。”
李純笑了笑沒有說話,將他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農安良。”少年神經放鬆下來,咧嘴一笑,頗有些憨厚。
“事情清楚了,穆老爺屍體的道法,解掉吧。”李純看著這個憨厚少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一個少年,幾年都活在仇恨之中,沒有扭曲心理,算是難得。
農安良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紙人,紙人的頭上貼著幾條枯黃的頭髮,那是穆老爺的頭髮。
農安良指尖點著紙人,口中唸唸有詞:“上靈三清,下應心靈,天清地靈賜我神靈,破。”
‘破’字出口,紙人自然起來,然後飄到空中,眨眼間燒了個精光。
“茅山道術!”
李純目光一閃,怪不得這少年這麼難纏,原來修的是茅山道術,也不知道他師從何人。
“破了?”穆宇航在一旁問道。
農安良點了點頭,沉聲道:“道法破了,穆總,對不起了。”
他強行自破道法,有點傷及根基,算是對穆宇航的請罪。
李純看得出來,農安良心性還是不錯的,是非分明,當然,這一次純屬誤會。
穆宇航臉色大喜,看著李純搓手道:“那個,李先生,我太爺爺還用不用挖出來?”
李純苦笑一聲,搖頭道:“不必了,下葬的時候,我已經將他嘴裡的白菊花換成杜鵑花,你以後必定一路順風順水,沒有任何擔憂了。”
穆宇航大大鬆了口氣,連連搞些,然後吩咐幾個保鏢返回村莊把車開過來。
回到南開市,李純在校門口下了車,沒想到農安良也跟著下了車。
扭頭瞥了眼農安良,李純看著穆宇航鄭重道:“穆總,早點給這孩子答覆吧,讓他心安。”
穆宇航點頭,車輛緩緩離開了。
“你不走,跟著我幹嘛?”李純往校門走去。
農安良囁嚅了一下,沉聲道:“你道行不高,道法卻極為深奧,我想跟著你學習。”
“你不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嗎?”李純哂笑起來。
農安良修的是茅山道,自己的道法雖然也是驅鬼抓邪,但並不屬於茅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