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前.
深山鎮的老街被恐怖的爆炸和橫沖直撞的身影所震撼,在某棟小別墅的煙囪上,一身黃金之甲覆體的吉爾伽美什居高臨下,看著那狂暴而恐怖的怪物,眼神略有不善。
巨大血紅色怪物的後面是燃燒的汽車,地面上是雙腿犁出的深深痕跡。
因為單獨行動技能,即使沒有禦主,作為從者現界的英靈吉爾伽美什依舊能存世兩天時間,因此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傾瀉寶物庫的火力,毫無顧忌的揮霍魔力。
在一陣寶具齊射後,赫拉克勒斯和金色英靈拉開距離,在遠處站定。
吉爾伽美什冷笑道:“berserker,轉告你的禦主,遠坂時臣在冬木市民會館等著他,如果他敢來,那麼本王隨時歡迎!”
“吼——”
這個以狂戰士現界的鐵漢沖著高高在上的王發出憤怒的咆哮,吉爾伽美什過於躲閃,完全不給赫拉克勒斯近身的機會,在沒有禦主供魔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看似狂傲,卻是慎之又慎的行動著。
而準備去遠坂府邸的間桐雁夜卻是一愣,一直透過赫拉克勒斯監控英靈吉爾伽美什的雁夜知道,這位archer不是喜歡說謊的型別,當下立刻決定穿越冬木大橋,前往冬木市民會館。
遠坂時臣…就在那裡麼?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徹底和他了斷吧,無論是他殺死自己,還是自己解決了他,都能解決以往的恩怨。
不是麼?
……
……
冬木.新都.冬木市民會館.
說是會館,實際上卻是巨大的室內表演場所,擁有大量觀眾席,正中心有巨大的木質舞臺,舞臺上是經久不息的燈火。
而雁夜緩緩步入這巨大的環形場館時,感到的是黎明未起的徹骨寒冷,不知不覺中,已經入秋了啊…
在這一年即將過完的聖杯戰爭裡,自己的生存,自己的目標,除了櫻和間桐髒硯那個老怪物,不都是這個男人麼?
在觀眾席最前列的男人,只留下了一個後腦勺給雁夜,但名為間桐雁夜的男人完全認得出來他是誰,並且叫出了他的名字。
“遠坂…時臣…”
這聲低嚎充滿了冰冷的殺意,可是沒有任何人回答。
雁夜暫且把這無聲的沉默理解為那個魔術師的應有的傲慢態度,所以繼續拖著沉重的步子地前進,縮短自己和遠坂時臣的距離。
“遠坂時臣,你是不是很想殺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之前,我會無數次的爬起…”
可是時臣仍然沒有任何警戒地背對著雁夜,沒有任何反應。
雁夜因為心中湧起的些許不安和警戒慢慢放慢了腳步,他甚至在想,不會是為了讓自己上當而故意放上一個時臣的人偶吧。
可是走近一看,無論是肩膀的寬度,還是打理得很好的棕色卷發在燈火下所擁有的光澤,還有可以那可以窺見的,耳朵的形狀,都能指出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就是遠坂時臣。
雁夜絕對不會看錯這個讓自己切齒痛恨的仇敵的樣子,因為雁夜早就把他的樣子刻進了腦海裡。
來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之後,雁夜停住了腳步。
時臣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雁夜心中充滿著莫名的混亂不安和憎惡,死死地盯著時臣的後背。
“遠坂——”
雁夜伸出手,他是如此厭惡這個男人的身體,討厭他的魔術,以及那低劣的本性,可即便如此,雁夜還是粗暴無比的抓住了遠坂時臣的脖子——
顫抖的指尖接觸到了瀟灑地裝飾著領結的脖頸。
僅僅是輕輕一碰,倚在觀眾席上的屍體,那份脆弱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綿軟無力的倒下。
冰冷的觸感和這會館裡清冽的空氣一樣。
遠坂時臣已經變得十分冰冷的屍體像搭好的積木一樣倒塌,倒在了雁夜的臂彎裡。
“什麼?!”
這個男人不由得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