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主?他現在怎麼樣了?好了麼?”迦爾納說道。
他不擅長關心人,若是可以,他只能用並不能顯示親切的話語問候。
“那個,肯尼斯的情況有些糟糕。”索拉的聲音有些不穩定,面對哪怕只是言語的英靈本身,索拉都難以從容面對。
他非常英俊,完全符合索拉心目中完美的丈夫形象,所以,索拉的聲音不淡定,也多少和愛慕之情有關。
“有多糟糕?”
迦爾納問道。
“他可能當不了你的禦主,陪你走到最後了。”索拉的聲音中竟然罕見地聽出了一絲歉意。
“……”
迦爾納沒有說話。
“所以……我經得了他的同意,成為你的禦主。看,令咒在這裡。”
索拉伸出了他的右手,三道紅色的令咒刻於手背,在皎潔的月色中顯得分外妖嬈。
迦爾納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於肯尼斯的情況,早在愛因茲貝倫城堡時他就已經差不多清楚了,至少這個男人已經沒有當禦主的資格了,那種程度的重創,想想也不可能痊癒,憑借他貧者之見識,他很容易推斷出這種情況。
身中二十二彈,以及一枚關鍵的起源之彈,把肯尼斯從一個高貴的魔術師硬生生打回了凡人。
所以,情況不容樂觀。
“那麼,就這樣?”
迦爾納說。
“嗯,差不多就這樣。”索拉點點頭,“接下來,我們就要並肩作戰了。”
“但肯尼斯,我不能不管。”
迦爾納如此說道。
“嗯?”索拉愣了一下。
“他是最先召喚我的,是吧。”迦爾納對著皓月說道,“所以,契約一旦成立,我就會為他而戰。哪怕契約更改,他也是我的禦主。”
“這……這樣嗎?”索拉有些錯愕,“但我現在是你的禦主啊!”
“那又如何?”
迦爾納突然站了起來,把高貴的英姿展現在月光之下。
“我遵循肯尼斯之召喚而來,在加爾各答的郊外,在眾神的庇佑下現界,生亦如何?死亦如何?我甚至沒有寄託於聖杯的願望,對於我來說,現界,然後戰鬥,就是我的使命。不過考慮到你是目前的令咒持有者,所以,我可以為你們戰鬥,但我勸你,最好別以強加的命令來使喚我,否則……你知道的。”
迦爾納漸漸靈體化消失,空曠的鹽堿灘上,只有夜晚的冷風飄過。
索拉默然不語。
這個結果,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呢。
蒼顏白發的青年,自己,是生出了“愛”麼?
她不知道。
看著三劃深紅色的令咒,眼角不知何時已流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