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願望。
肯尼斯認為名垂青史的英靈們如果願意屈就成為一個普通人的僕從,那麼肯定要有相當的理由。
可那個家夥就是沉默寡言,肯尼斯也沒來得及問。
他只是覺得,只要有作為絕對命令權的令咒在手,迦爾納就無法背叛。從者說到底只是道具,為聖杯戰爭的勝利鋪路的道具,只要能乖乖聽話就夠了。
到昨天為止,肯尼斯都是這樣認為。
“令咒……不能給你。”肯尼斯大聲說道,“令咒是與魔術迴路不同的魔術,就算是現在我也能行使。我現在……還是ancer的禦主!”
可索拉聽完後卻別有深意地笑著嘆了口氣。
隨著這聲嘆息,她臉上溫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剝落了,女人的真容,也顯露出來。
“肯尼斯啊,看來你還不明白…你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必須勝利。”
啪嚓——
彷彿枯木斷裂的脆裂聲響起,索拉剛剛還溫柔地握著肯尼斯的右手,在他耳旁輕聲細語,但現在她輕松地折斷了他的小指。
依然沒有任何疼痛,但這份毫無知覺卻更加深了肯尼斯的恐懼。隨後,她將肯尼斯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斷了,他毫無反抗。
“肯尼斯,雖然我的靈媒治癒術還沒法將令咒強行帶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才行。”
面無表情的索拉的語氣和剛才一樣溫柔,隨後,她用平穩的語調接著說道:“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只能把這隻手砍下來啊…這樣真的好嗎?”
索拉的聲音依舊十分輕柔,但說的話,卻如此讓人毛骨悚然。
在脅迫之下,沒有任何辦法的肯尼斯只能就範。
……
……
<101nove.er召回來了。
在rider,assassin,archer三方現身之際,ancer也在那裡,雖然只是遠遠地觀望和偵查,但對於索拉來說,他不在的時間裡已經足夠了。
畢竟,她是一個富有心機的女人,她知道男人的弱點。
但唯一讓她有些擔心的是,迦爾納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
……
廢棄工廠外是大片的鹽堿地和工業遺址,見證了冬木變遷的歷史,這些工廠的拆除使冬木變成了一座環境優美動的養生城市。
因海風而生鏽的鋼筋,半截混凝土塊,以及未完工就廢棄的大樓本身組成了整個工廠。
它靠著大海,離港口不遠,隱隱約約間同樣可以聽到海潮聲。
此時,皓月當空,月明星稀。
略顯孤寂的英靈背影坐在最高的一截殘垣斷壁上,就像孤傲的王,看著明月,遙望大海。
<101nove.er,你回來了。”
索拉一改對肯尼斯的嘴臉,轉而以和煦的微笑對待,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愈發動人。
“嗯?有事?”
迦爾納回過頭來,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少。
“嗯。”少女輕輕的點了點頭,“是關於肯尼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