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回去就把事情對樊永明一五一十說了。
後者緊皺眉頭,一時沒有說話。
華閏和中行都是副部級央企,但目前而言華閏的主戰場在海外,而中行並不是,他只是華閏一級子公司總經理,一個正處,婁粵軍是中行香江分行行長,一個正司,兩者差了整整兩級。
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中行省分行行長級別為副司,不過香江地位特殊,高一級,所以婁行長便是正司級,而且由來已久。
華閏一級子公司總經理,不出意外的話,級別最低也應該是副司。
但話又怎麼說來著,華閏之前是以外貿進出口為主導,同樣的,進口部出口部是公司的核心,這兩個部門的部長級別都是正司級,集團化和子公司方案才開始實行,為了儘量減少阻力,還是以試點的名義進行,級別當然不能定太高。
所以樊永明就比較苦逼了,業務上,華閏萬家和進口部出口部是一個數量級,頂多沒有人家體量大,但級別可就差遠了。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資歷和功勞很重要。
真要是華閏萬家總經理為正司級,這個總經理,也輪不到他來當,他一個正處級幹部,公司大把的是,自己就能內部消耗,更別說外貿部了。
樊永明卻並不氣餒,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保持華閏萬家的增長態勢,不用兩年,一年多,公司集團化改制成功,他這個一級子公司的總經理也能水漲船高,升職加薪是板上釘釘的,到時候,最起碼都是一個副司級。
這才是他找關係空降華閏萬家的目的,沒有這個機會,他何必過來自討苦吃。
他心裡很有底氣,知道自己未來一兩年會成為副司,甚至正司,因而對婁行長沒那麼敬畏,不過此時人在屋簷下,卻不得不低頭。
“算了,來日方長,就讓秦淮食飲得意一陣吧。”他決定暫時放棄。
“是。”姚遠徒然鬆一口氣。
“四月份的貨款,已經撥付過去了,是吧?”他看向後者。
姚遠點點頭,彙報道:“是的,四月份的貨款有六百二十七萬,其中需要衝抵的部分有一百五十二萬,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撥付四百七十五萬,已經撥付過去了。”
“我看過財務報表,怎麼漲了這麼多,上個月貨款不是才四百四十五萬麼?”樊永明皺著眉頭。
“是這樣的。”姚遠連忙解釋:“原有的一百家便利店新增有七八十萬,新開的超市和便利店營業十天,也產生近一百萬的貨款,所以才有這麼多。”
樊永明點點頭,表示懂了。
想了想,他又道:“一百萬的貨款,進價是售價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說,我們四百五十萬的營業額中,三分之一是由秦淮食飲創造的,這個比例太高了,很危險,以後要逐步降下去,不然萬一秦淮食飲出了事,還會連累到我們。”
聽到此,姚遠大為激動:“樊總您說的太對了,這一點我跟羅總也提過,不過他不聽我的意見。”
“放心,我和羅總不同,我從諫如流。”樊永明笑了。
姚遠連連點頭。
翻看著財務報表,他挑挑眉,抬起頭,看著後者,繼續說道:“秦淮食飲旗下產品,我們的利潤空間只有三分之一,而其他產品進價是售價的三分之一,我們有三分之二的利潤空間,那麼多商家都是三分之一,就秦淮食飲特殊?”
“我們應該統一一下,這件事先記下,以後再做。”
“好。”
又想起一事,樊永明補充道:“還有貨款這事,現在是5號結算,過段時間,延後處理,拖個十天半月,找些比較靠譜的理由,別讓人找上門來。”
“好的。”
姚遠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