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光剝開一顆橘子,一邊自己吃,一邊給安洋喂,正做著,忽然手下一頓,安洋見狀又問:“怎麼啦?”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雷猛應該知道了,按理說他應該找我來了,怎麼還不來?”
正說著,有人敲門。
二人相視一笑,林曉光開啟門一看,果然是雷猛。
進門之後,來不及寒暄,顧不上喝口水,雷猛喘著粗氣,三言兩句說起林曉飛的事。
林曉光聽罷,一直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說道:“雖然表面上是簡單的打架,但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有問題。”
“不會吧?”雷猛有些不相信。
“咱們以前,在常安縣混的時候,可沒少惹人,對手和仇敵不少,難保這次不是他們報復。”林曉光說著,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上次說的韋一輝,還有他表哥,到底什麼情況?”
雷猛一怔。
他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剎那之間,諸多心思閃過,頓時驚疑出聲:“你是說,小飛這事,是韋一輝和他表哥報復你們家?”
林曉光一滯,他一開始還沒想到這一點,被雷猛隨口一說,現在稍微一想,還真覺得可能性不小。
韋一輝喜歡張莉,韋一輝表哥被林仲平抓捕,這兩件事都牽扯到他,被這二人記恨也就不出意料之外,報復也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竟然遭遇在林曉飛身上。
某種程度上而言,韋一輝有作案的動機,韋一輝表哥也有。
這時,雷猛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小光,前幾天我收到傳話,韋一輝想跟你見面聊聊,我跟你說了,你當時不是正忙嗎,沒理他,你說會不會還有這個原因?”
他這麼一說,林曉光忽然想起來了。
那兩天,白天他要去南窯大隊調研,晚上他一直蓄謀已久做壞事,可是三番五次被人攪局,弄得不上不下,心情不爽,當然不想見韋一輝,再說韋一輝是個什麼東西,他又是什麼身份必須要去見,因而便不予理會。
當時,他還不屑地說了句話:“見面聊聊?他一個流氓,我一個國家幹部,見個屁的面,聊個屁的天,還是洗洗睡吧。”
他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後續,韋一輝沒有再找人傳話。
“難道真是韋一輝?”那件事歷歷在目,林曉光回想起,不禁眯起眼睛,眼神逐漸冷下來。
若真是他們做的,一個流氓,外加一個勞改犯,兩個人不敢對林仲平這個局長下黑手,也不敢對林曉光這個國家幹部動手,但卻竟然敢指使人做局,拉局長兒子下水,他都不得不感嘆,這膽子真肥,這計策真毒。
雷猛同樣感到難以置信,不斷搖頭:“他們膽子也太大了,我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做。”
“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東窗事發,韋一輝跑不了要坐牢,他表哥說不定要牢底坐穿,你爸好歹一個副處級幹部,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我也不太相信,不過很難說。”林曉光搖頭。
對此,安洋很吃驚,不好下結論,最後只是勸道:“沒有證據的事不能做,就算有證據,你也要注意一下,你是國家幹部,有的事情不能做,還是那句話,你不能親身涉險,大不了我找我爸幫忙,西陝省公安廳肯定有熟人。”
林曉光一笑,安慰她:“放心吧,你物件還蠢不到那個份上。”
事情就此打住,沒有再說。
下午,林曉光給常安縣醫院打了電話,林仲平接上,他說了一些事情,結束通話電話後,隨後便和雷猛一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