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擔心,我倆都會法術,還能捉鬼驅妖了!”廣野純子的聲音清脆如黃鶯出谷,在車內迴盪,彷彿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倆這麼厲害啊,那我也跟你們過去看看!”幾個人如被點燃的火藥桶,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
“人命關天,我們也下去瞧一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一名官員,面色凝重地對坐在身邊的幾位工作人員說道。
司機聽到聯合國的官員發話了,如獲至寶,彷彿接到了來自天堂的旨意,立馬開啟了車門。
我和廣野純子,身先士卒,迫不及待地走下了越野大巴。
我倆走到十幾米遠後,我驀然回首,發現車裡的人,如潮水般湧了出來,緊緊地跟在我倆身後,一起朝著那個圓形大坑浩浩蕩蕩地走去。
我和廣野純子健步如飛地走到圓形大坑前,先走馬觀花地瞟了一眼坑裡,並未發現有何異樣。
緊接著,我蹲下身來,按壓了一下這個人頭部的幾個穴位後,他便如夢初醒般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倆再小心翼翼地將這個人攙扶著坐了起來。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剛才咋就躺在地上了呢?”廣野純子滿臉狐疑地問道。
“坑裡有鬼啊!我走到坑邊時,那兩個工作人員手裡拿著沙鏟,剛從坑裡爬上來,我就傻乎乎地站在坑邊,傻乎乎地望向坑裡,結果看到坑壁中間的幾副棺材裡面,突然伸出來了幾條腿,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沒了”,這個人驚魂未定地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我霍然站起身來,再次將目光投向坑底,只見橫七豎八地堆放著一堆被砸爛的棺木;我再望向坑壁,只見一圈又一圈層層疊壓的棺材,宛如一座陰森的金字塔。
這些棺材,一半深埋在沙土裡,一半則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它們曾經的輝煌。
“先前不是有幾個人,大搖大擺地進到這個大坑裡面了嗎?咋就沒看到他們的人影了呢?”站在坑沿邊的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道。
我將坐在地上的這個人攙扶了起來,指著坑壁問道:“你剛才說棺材裡面伸出來幾條腿,到底是哪幾副棺材呢?”
此人伸出手指,猶如一根指揮棒,直直地指向坑壁中間的一排棺材,小聲道:“就是從中間那一排棺材裡面,伸出來的腿。”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極目望去,發現那幾副棺材猶如歷經滄桑的老者,殘破不堪,有幾個大洞裸露在外面,彷彿是被歲月侵蝕的傷口,然而,卻並未看見他口中所說的腿。
我毅然決定下到那幾副棺材邊,一探其中的究竟。
廣野純子見我要下去,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我趕忙叮囑她要留意腳下,莫要踩滑了。
站在坑沿邊的人,也如臨大敵般地提醒我倆要注意安全。
我將柺棍如利劍般插在揹包一側後,再從揹包裡取出頭燈,如戴王冠般戴在了頭上。
我小心翼翼地順著那幾副並排擺放的棺材邊,緩緩下到坑底,然後將頭如蝸牛般伸進了一副破損的棺材裡面。
頭燈猶如一支火炬,照亮了棺材裡面,我這才驚覺,這看似棺材的玩意兒,更像是一條通往隱秘空間的神秘通道。
這條通道狹窄得如同羊腸小道,人唯有如蟲蟻般匍匐前進,方能進入那個空間裡面。
我將頭從棺材裡面如蛇般伸了出來,將我所見到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告訴給了廣野純子,然後對著站在坑上面的人高聲喊道:“這幾副破損的棺材裡面空空如也,仿若被洗劫一空,但它或許是一條通往另一個空間的神秘通道。”
我囑咐廣野純子暫且莫要進到裡面,待我進到裡面確認沒有危險後,再喚她進去。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如壁虎般爬進棺材裡面後,頭燈的光芒猶如一道曙光,照亮了裡面,裡面竟有一道斜坡。
我順著斜坡如壁虎漫步般繼續往下爬,一直爬到坡底,我終於得以直起身子,不必再如狗般趴著往前爬行了。
坡底的通道,高約兩米,寬約一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