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底的一個人,扔下沙鏟,如那矯健的獵豹,將女屍背在身後,一隻手如那堅實的護盾般反到背後託著女屍,另一隻手則如那靈動的蛇,負責抓扶棺木,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向上攀爬。
另一個人也毫不猶豫地扔下沙鏟,如那忠誠的護衛,緊隨其後,用一隻手如那溫暖的春風,幫他扶著女屍的背,協助他往上攀爬。
當這兩個人如蝸牛般艱難地爬到坑口邊上時,站在坑沿邊的幾個人,如餓虎撲食般同時伸出了手,死死抓住了他倆的衣服,將他倆像拎小雞一樣一起拽了上來。
我們像落湯雞一樣狼狽地跑回越野大巴里時,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兩名工作人員,猶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女屍平放在車廂走道的中間。
“女屍被雨水淋溼了,要用吸水紙沾幹一下”,坐在女屍旁邊座位上的一個人猶如驚弓之鳥般提醒道。
一名工作人員如疾風般從駕駛室拿了一盒面巾紙在手裡,一連抽出了五六張紙後,便如鬼魅般走到女屍邊蹲了下來。
當這個手拿抽紙的工作人員,正要去沾乾女屍身上的雨水時,我們卻驚訝地發現,雨水如變戲法般竟然消失了。
我們再細看,女屍之前那如枯木般乾枯的身體,這會兒吸足了雨水,竟然變得如豐腴的水蜜桃一般。
尤其是之前那張乾癟的如核桃皮般的臉,這會兒也變得如雕刻般立體和圓潤起來。
“這具女屍越來越像活人了。”
“是啊,就像一個睡著了的人。”
車裡的人,望著這具女屍,猶如炸開了鍋般你一言,我一語。
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便如離弦之箭般果斷地走到了女屍身邊蹲了下來,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葫蘆。
我揭開葫蘆的塞子,將葫蘆口如槍口般對著女屍的鼻子。
只見一股黑煙,如黑龍般從葫蘆裡面冒了出來,如餓狼撲食般朝女屍的鼻孔裡面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車廂裡突然傳來一陣“怦怦”的心跳聲,猶如戰鼓擂動。
大家循聲望去,才發現聲音是從女屍的身體裡面如黃鐘大呂般發出來的。
女屍吸入這股黑煙後,臉色如晚霞般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接著又如睡美人般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睜大後,卻如雕塑般定定地望著車廂一處,並不眨動。
漸漸地,她那僵硬如鐵的身軀開始像觸電般抽搐起來,直至變得如棉絮般柔軟。
我小心翼翼地將葫蘆的嘴,用塞子緊緊地堵住,彷彿那是一個珍貴的寶藏,然後輕輕地放進了揹包裡。
大家瞠目結舌地看著我的這一系列操作,又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女屍身體發生的驚人變化,心中皆驚歎不已。
車窗外,雨如瓢潑般傾瀉而下,雨點宛如一隻只憤怒的手,無情地猛烈敲打著車廂玻璃。
這具女屍似乎是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所吸引,她突然直挺挺地如殭屍般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車窗外的雨,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突然發狂地向車窗撞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女屍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從車廂裡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車裡的人,驚恐萬狀地望向車窗,卻驚訝地發現車窗竟然完好無損,宛如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雨大如注,煙霧瀰漫。
此刻,車窗外已經是一片朦朧的迷霧,彷彿給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我們目瞪口呆地望著車窗外的“霧濛濛”,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聲音。
司機宛如一座雕塑,靜靜地坐在駕駛室裡,沒有發動車子,或許是在默默等待雨停的那一刻。
我突然感到一股濃濃的睏意如潮水般襲來,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這場雨,彷彿沒有盡頭,車上的人都在睡夢中度過了漫長的時光,直到一覺醒來,才驚覺雨已經停歇。
這時,我們迫不及待地朝車窗外望去,雨霧已經悄然散去。
“這是哪裡啊?這裡怎麼會變成一片綠洲了呢?”
“肯定是司機趁我們都睡著了,便像一個魔法師一樣,把車子開到了這個神奇的綠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