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訊問的人叫馬小強,是我小學時的同窗好友。
他的父親是一個盲人,猶如一位神秘的預言家,專門給人算命。
他父親平日裡在葫蘆縣城的一家菜市場門口擺攤,偶爾也會如幽靈般出現在公墓門口擺攤,而每次接送他的,都是馬小強那輛破舊的電動車。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訊問民警的聲音猶如洪鐘,在訊問室裡迴盪。
“沒有關係。我不認識他,是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給我打的電話,他感覺自己大限將至,想請我父親上門給他算一命”,馬小強的聲音猶如蚊蠅,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你倆不認識,他怎麼會有你的手機號碼呢?”訊問民警的追問猶如連珠炮,不給馬小強絲毫喘息的機會。
“我在他家的小區裡面貼上了算命的小廣告,他是看到我的小廣告後,猶如發現了新大陸般給我打的電話。”
馬小強剛離開訊問室,第二個被訊問的人就如一座鐵塔般走了進來。
這個人身材魁梧,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穿著一套保安制服,更顯得威風凜凜。
“你叫什麼名字?與受害人是什麼關係呢?”訊問民警的語氣猶如嚴霜,冰冷刺骨。
“我叫高大喜,是受害者小區的保安,受害者前天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找到正在值班的我,說有人想害他,還說我是小區保安,希望我能如守護天使般保護他,我便如慷慨的紳士般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他”,這個保安的回答猶如竹筒倒豆子,乾脆利落。
保安離開訊問室後,緊接著,第三個接受訊問的人緩緩走進了訊問室。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歲上下的女人,身材略顯豐腴。
“你叫什麼名字?和受害者是什麼關係?”訊問民警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劍,直刺女人的心房。
“我叫王桂花,是受害人的保姆,受害人是在夢中猝然離世的。我下午買菜回家,發現老爺子午睡還沒有起床,便去輕聲呼喊他,這時才驚覺他已經沒了氣息”,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等這個女人離去後,廖大隊長如數家珍般地向我介紹起了受害人的情況:“受害人叫張金山,今年六十八,乃是葫蘆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首屈一指的萬元戶,不過他一生克勤克儉,還是咱們縣裡的慷慨解囊的捐款大戶。他的老伴兒走得早,膝下無兒無女,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便請了一個保姆照料自己。”
廖大隊長對受害人的情況瞭然於胸,我聽後頻頻點頭。
“算命瞎子的兒子、小區保安、受害者的保姆,這三個人,你覺得誰的作案嫌疑最大呢?”廖大隊長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彷彿在我身上尋找答案。
“我覺得小區保安和受害者的保姆,聯合作案的可能性最大”,我稍作思索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嘿,你這小子,還真不按常理出牌啊,可以啊,快給我講講你的理由”,廖大隊長臉上露出如獲至寶的神情。
“沒什麼理由,就是一種直覺”,我底氣十足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保安和保姆,將那迷香如幽靈般混入受害人的香菸中,讓受害人吸食後如墜雲霧,最終讓受害人在那虛無縹緲的夢境中猝然長逝。”
“嗯,這種可能性極大”,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速速將保安和保姆喚回,我要親自審問他倆”,廖大隊長對一名刑警發號施令道。
訊問室裡,保安和保姆如兩座雕塑般,各坐在一把椅子上。
“放鬆——慢慢呼吸,再放鬆——再慢慢呼吸”,我猶如一位經驗豐富的催眠大師,開始對他倆施展催眠之術。
我祖傳的解夢術,可謂是包羅永珍,既涵蓋了解夢,又囊括了造夢和夢喚醒。
造夢實則就是催眠,這是一門神奇的技藝。
我的祖先在施展解夢術時,通常會藉助法器,並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與神靈溝通。
到了我爺爺這一輩,解夢術被國家列為封建迷信,禁止傳播和推廣。
為了不讓這門古老的技藝失傳,我爺爺獨具匠心地發明了一種名為連夢器的現代科學裝置。
他在施展解夢術時,便無需再使用法器和咒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