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狐疑,遂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神秘的電話號碼。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如同一曲交響樂的前奏,在辦公室裡驟然響起。
我們循聲望去,驚訝地發現,鈴聲竟是從辦公桌下面傳來的。
劉主任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椅子從桌子下面挪出來,這時,我們才驚覺,椅座上竟然放置著一部座機。
劉主任剛要伸手去拿電話筒,卻被廖副局長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我看你們醫院的辦公室都如鴿子籠般狹小,這棟樓和如此寬敞的辦公室,為何會被閒置呢?”廖副局長滿臉好奇地問道。
“這棟辦公樓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猶如一位遲暮的老人。後來,由於醫院大門改道,院領匯出行變得極為不便,便將這幢辦公樓改作倉庫了。這間辦公室原本屬於我們的一位副院長,他曾在一次給產婦動手術時,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導致產婦大出血,命喪手術檯。事後,他無法承受輿論的重壓,如一隻斷翅的鳥兒,從窗戶縱身躍下。由於頭部先著地,當場便殞命了”,劉主任說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窗戶,只見那窗戶已被幾塊木板緊緊封住,宛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目睹此景,我們也不禁黯然神傷,隨著劉主任一同嘆息。
“廖局,話筒上並未留下指紋”,一名刑警戴上手套,如捧著稀世珍寶般拿起電話筒,仔細端詳了一番後,輕聲說道。
“產婦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否保住了呢?”我滿臉狐疑地望向劉主任,開口問道。
“沒有”,劉主任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彷彿那口氣能把人壓垮。
我們幾個人如喪考妣般唏噓了一陣,便步履沉重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晚上剛回到家裡,我的手機像被驚擾的蜂群一般,嗡嗡作響。
還是昨天晚上打來的那個電話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接。
隔了半個小時後,手機又如被驚擾的蜂群一般,再次嗡嗡作響,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喂”,我無奈地接了這個電話。
“你好!你會解夢嗎?”手機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如幽靈般飄來。
我有些詫異,這個聲音怎麼變得如此正常了呢?
“我是解夢術傳承人,你有何事?”我反問道。
“你能幫我解一下夢嗎?”電話裡的女人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苦苦懇求道。
“什麼夢?你是在婦幼保健院裡面給我打的電話嗎?”我繼續追問。
“你、能、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嗎?”電話裡的女人,突然如被抽走了靈魂般,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去!又來了”,我在心中暗罵道。
我如扔燙手山芋般,把手機開了擴音,甩在沙發上後,便如被追趕的野兔般,衝進了衛生間方便。
等我從衛生間裡面出來時,突然聽到一陣如泣如訴的哭聲。
我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哭聲並非從手機裡面傳出,而是如幽靈般,從臥室裡面飄來。
我如驚弓之鳥般望了一眼臥室,臥室的門半掩著,哭聲就如從那門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我如被施了定身咒般,走到臥室門口,哭聲卻突然如被掐斷了一般,戛然而止。
“誰在裡面?”我聲嘶力竭地大聲問道。
沒有人回應。
我如被激怒的雄獅般,猛地推開臥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陣風如調皮的孩子般,從紗窗吹了進來。
我如洩氣的皮球般,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電話已經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結束通話了。
第二天,廖副局長如報喜的喜鵲般,打電話給我,說他們的偵查工作已經如芝麻開花般,有了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