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夫的心在急劇地跳躍著,他在心裡不斷地祈求著上帝……
這群人離馬經夫越來越近,眨眼間只剩最後五六米的距離。
馬經夫絕望地閉上眼睛,雖說他仍在心裡默誦上帝保佑不過是忘記停止而已。
追蹤的人在距馬經夫四五米遠的地方橫著奔了過去,沒過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一片劇烈的狗吠聲……
狗吠聲使馬經夫停止祈禱,他這才意識到身邊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種不正常的寂靜令他覺得非常驚訝。嗯——那些人都哪兒去了?難道這陣狗叫是剛才那幫人進屯子造成的?奇怪,他們明明來到身邊為什麼沒動手呢?啊——難道是上帝在他們要抓我時用了個障眼法?
想到這兒馬經夫倏地睜開眼睛,他在確定附近沒人後才小心翼翼坐起來。馬經夫往剛才那幫人奔過來的地方一看才知道距離自己趴著的地方四五米處是條鄉土路。
弄了半天那些人是從這裡路過,因為走得太急所以沒能發現我,一會兒在屯子裡找不到人恐怕還會回來。不行,我得趕快跑而且跑得越遠越好。
馬經夫拿定主意一躍而起,這個逃亡者辨認了一下方向後開始狂奔。
馬經夫一口氣大約跑了十幾裡路,此時天已漸漸亮了。
期間,為了不至於被人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個逃犯,馬經夫停在路邊用積雪把臉上、脖子上、手上的血跡全部擦掉,爾後把沾滿血跡的外衣和褲子脫下來掩埋在雪裡。
馬經夫感覺到額頭上的傷口開始往外滲出透明的血漿時便把手絹按在傷口上。
雖說初冬天氣不算太冷,也還是要提防傷口變成凍瘡,馬經夫在處理好這一切之後朝前方不遠的村莊奔去。
由於大量失血再加上一路狂奔,馬經夫覺得口幹舌燥,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口水喝。
一個農戶家敞著門,一位三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正掩著懷蹲在灶坑旁添柴做飯,馬經夫敲敲門框晃晃悠悠地走了進去。
家裡冷不防進來一個如此高大的男人,著實把那位農婦嚇了一大跳,她驚慌失措地起身後退並本能地用手護住豐滿的胸部。
馬經夫想客氣幾句要點水喝,但是幹著急也發不出聲音。
農婦見這個長著絡腮鬍子的陌生男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聲不吭更加害怕,她把衣襟往一塊兒抿了抿哆哆嗦嗦地往後退著。
馬經夫見狀情急之下打起了手勢。
馬經夫先張開嘴用手指頭指了指嗓子,接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說不出話來,最後指著水缸比量喝水的動作。
原來是個找水喝的啞巴,農婦憑借馬經夫的手勢明白過來後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她指著水缸示意馬經夫可以自己舀水喝。
馬經夫來到水缸前抄起水瓢一頓牛飲,而後重新上路。
因為路不熟加之擔心被公安人員開車追上,所以馬經夫決定沿著鐵路線走,當有火車經過時他會就地趴下以免被車上的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