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臨進屋前馬經夫嚴厲警告同行的人不許再惹任何事兒但還是放心不下,他把目光投向售票處,觀察大軍等人的動向,雖說兩個扒手的眼睛習慣地盯在別人的衣兜上但畢竟沒敢靠前。
就在馬經夫準備收回目光時,突然發現售票處裡有人正專注地盯著自己,當彼此的目光相遇時那個人連忙避開假裝在看別的地方。
馬經夫立刻警覺起來。不好,這個人肯定是在監視我們。難道楊二報案了?啊——看來公安局通知火車站了。對,肯定是這麼回事兒。這麼說臨縣公安局的人正在趕往大石頭的路上,有可能他們已經到了正在門外等待準備好後一下子沖進來。想到這兒馬經夫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馬經夫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崔志成閑聊,大軍等人買票回來了。
馬經夫看了看手錶後不慌不忙地說:“離開車還早著呢!走,出去換換新鮮空氣。”
崔志成附和道:“對,對,直接逛逛商店買點花生沾和魚皮豆啥的,沒事兒在火車上閑磨牙唄!”說話間幾個人起身走出候車室。
夜幕低垂,天空逐漸暗了下來。馬經夫等人從候車室出來後往幾十米外的商店走。馬經夫平靜地對走在身邊的崔志成說:“志成,楊二肯定報案了。剛才候車室裡有人在監視咱們,我估計縣公安局的人快要到了,咱們得馬上離開這兒。嗯——或許來不及了,但無論如何也得試試。”
崔志成驟然緊張起來:“真、真的嗎?我怎麼沒發現呢?”
“你冷不丁回頭看一眼就知道後邊有沒有尾巴了。”
崔志成猛地一轉身,一個跟在不遠的人立即止住腳步裝作看別的地方。
崔志成回身小聲說:“嗯。後邊真有人跟蹤,要不我過去把他撂倒?”
馬經夫被崔志成的毛燥勁兒氣笑了。“你不知道我腿腳不好嗎?”
崔志成抱歉道:“對不起,我一著急給忘了。那你看現在該咋辦?”
“志成,你看到商店邊上那條衚衕了吧?一會兒走到路口你站下堵住那個人,我估計他不敢過來。我領著大軍他們幾個進衚衕,走到衚衕第一個路口時我們往右拐順著道一直走。那個方向應該是鐵道線,我們在鐵路邊上等你。你能把那個人嚇跑最好,如果五分鐘還甩不掉尾巴,你就往別的方向跑,萬一跑散了以後再聯系。”說罷馬經夫鼓勵地拍拍崔志成的肩膀。
崔志成點點頭,“好,就按你說得辦。”
說話間幾個人來到衚衕口。崔志成猛然止住腳步回過頭去,馬經夫等人乘機拐進衚衕……
馬經夫在大軍等人的攙扶下一路小跑著,工夫不大就看到鐵路線,幾個人坐下邊休息邊等崔志成。
馬經夫見大軍等人嚇得臉色慘白,安慰道:“別害怕,也許什麼事兒都沒有。嗯——要不然咱們分開走,這樣目標小會更安全,也不至於連累你們。”
大軍逞強道:“馬哥,我們能那麼不是人嘛,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扔下你自己跑啊!再說了,那樣我們跟成哥也交待不了哇!”
這幾個家夥明明沒膽量單獨走,卻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義氣。轉念間馬經夫把臉色沉下去,毫不客氣地說:“你錯了。一來分開走目標小,我也會更安全些,再說你們跑掉我就沒了後顧之憂。不然大家一起被抓住,你說東他說西,七百年穀子八百年糠都得抖落出來。我看咱們還是分散開,你們幾個馬上就走。我再等你成哥一會兒,過一會兒他不來我也走。”
大軍等人一時沒了主意,三個人一合計都不願意分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