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夫待聞麗搭乘的長途汽車走後準備和田忠平回集體戶時卻碰上牛犇的信使,聽說牛犇有要事相商,兩個人合計後便登上下一班長途汽車。
中午時分馬田二人乘坐的客車到達黃縣。馬經夫決定在黃縣吃過午飯再走,於是兩個人來到站前國營飯店。
馬經夫和田忠平叫了一個九轉肥腸,一個辣子肉丁,一斤六兩大米飯,一大碗雞蛋瓜片湯。飯菜很快就上來了,兩個人狼吞虎嚥地吃著,他們絲毫沒意識到一場禍事已迫在眉睫。
方才馬經夫和田忠平一下車就被正在客運站伺機行竊的土匪看到了。土匪忙閃到一輛車後,他那剛結疤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謝天謝地,這兩個小子總算沒發現我。土匪望著馬經夫越走越遠的背影出了一口長氣。
土匪打算走時,猛然想起附近那幫急於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地痞流氓,這個小混混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決定利用這些連天王老子都敢圍攻的小生荒子指只圖痛快不計後果的青年人)為自己報仇雪恨。
土匪遠遠地跟在後邊,當馬田二人走進站前國營飯店後他轉身就跑……
馬經夫和田忠平吃完午飯出來直奔通往北礦的大道,他們準備在路口截住一輛順路的馬車搭車去北礦。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馬經夫警覺地回頭望去,只見十幾個手拎木棒的人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
馬經夫一眼就看到跑在最前頭的土匪,他連想都沒想就果斷地命令道:“快把匕首遞給我!”
田忠平見土匪領著一大幫人殺氣騰騰地追上來臉色刷地變了,還沒容他反應過來耳邊已響起馬經夫索要匕首的催促聲。
田忠平這才想到應該抄傢什自衛,連忙把手伸向揹包,沒成想一著急把裝匕首的揹包帶系成死結。
土匪指著馬經夫喊道:“這小子賊他媽狠,大家夥一塊上啊!”土匪喊聲未落,一把菜刀朝馬經夫的腦袋砍來,情急之下馬經夫揮起左臂一擋,菜刀砍在胳臂肘上,隨著四下飛濺的鮮血馬經夫肘關節的骨頭支稜出來。緊接著幾根木棒同時向馬經夫揮去,大病初癒的馬經夫左支右絀之際被一棒子打倒。馬經夫用手護住腦袋躺在地上躲閃著追打,他胳膊上的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灑得遍地都是。
這時一輛警車鳴著刺耳的警笛風馳電掣般地開了過來。
“公安來了,快撤。”這夥人忽拉一下向四下散去,只有沉浸在複仇快感裡的土匪仍然忘情地用腳踢打著馬經夫……
似乎被嚇傻了的田忠平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警車上只有一個司機,他見路旁有人打架忙加大油門從邊上開了過去。
馬經夫很快察覺到情況發生了變化,他抬手一看才知道方才那幫人已跑得無影無蹤,只有土匪正機械地用腳踢自己,而田忠平像一個木頭樁子似的傻呆呆地杵在那兒。
馬經夫的憤怒一下子爆發了,他伸手抓住土匪的腳脖子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兩個人你上我下地翻進道旁的排水溝裡。
“快來幫幫我,不算喝酒每個人再加兩盒好煙……”土匪驚慌失措地叫嚷著,當他發現同夥兒跑得一個都不見了時不由驚呆了。土匪對馬經夫暴風雨般襲來的拳頭既沒躲閃也不知疼痛,他怔怔地等著捱打。
土匪的呼救聲使田忠平回過神兒來。他猛然發現人都沒了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弄清馬經夫正在路邊的溝裡痛打土匪他才跑過去幫忙。
田忠平連踢土匪帶拽著胳膊往起攙扶馬經夫。
馬經夫一把推開田忠平,同時憤怒地喝道:“滾開!你他媽少碰我!”田忠平尷尬地僵在那兒。
馬經夫回身掐住土匪的喉嚨,冷冰冰地說:“土匪,你給我聽好,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樣做,否則我馬上掐死你。”
面無人色的土匪由於脖子被掐住說不出話來只好拼命點頭。
馬經夫命令道:“你把鞋帶抽出來結在一起,一頭拴在你的卵子上把另一頭遞給我。你要是聽話我肯定不會拽繩,否則我把你的命根子薅下去。”
土匪被馬經夫的指令嚇壞了,想開口懇求又擔心惹惱對方,只好一個勁兒地用眼神向馬經夫求饒。
田忠平在旁邊抬腿示意要踢土匪,土匪只好按照馬經夫的吩咐去做。土匪蹲在那兒完成任務後膽戰心驚地把繩子的另一頭遞給馬經夫。
“把褲腰帶解下來,撇到溝裡。”
土匪連忙解開褲腰帶撇進溝裡。
田忠平見狀伸手去攙扶馬經夫,“滾開!”隨著馬經夫的斷喝田忠平把手縮了回去。
馬經夫掐住土匪的喉結命令道:“土匪,你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