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衛就讓算算這次來西安的運勢,算命的說他西安之行,是一個不愉快的旅行,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這些話被武平聽見,實在是忍無可忍,說算命的在胡說八道,沒有點根據的瞎胡扯,拉著於衛就走,也不準備付錢。
算命的跟在後面,唧唧叨叨說個不停,說武平就不是個人等等的話,還讓於衛不要跟武平在一起,說他會害了於衛的話等等。
於衛從口袋掏出五元錢塞給了算命的,只是推脫自己走了。等離開了一段距離,一旁的武平還埋怨於衛,不應該給算命的那個人錢,於衛打了個哈哈勸他不要在乎。
現在看來算命的話真是應驗了,於衛雖然從來對這些江湖術士說的事情不相信,一直信奉“只要努力做好一切就能夠得到回報”的信條。
但透過這次事情,難免不讓於衛關注這中華大地幾千年的《周易》學說,難道古代幾千年來,古代帝王在每逢大事前沐浴更衣,進行星象測運勢等等祭祀手法都是沒有依據的?
既然入了黨,共産黨是唯物主義者,是無神論者,這些各種測算只能定義為“封建迷信”活動。
兩三天後,部隊陸續來人將禁閉室的兩名戰士帶走,只剩下於衛一人,他想到:看來等部隊領人是離開這裡的唯一途徑。
在煎熬中又度過了四天,於衛等來了向前和一名戰士韓琦。韓琦是西安兵,對這個城市很熟悉,向前帶他來,是充當向導來著。
見到部隊來人,於衛高興的喜出望外,向前辦完手續,帶著於衛,三人一起住到了對面招待所裡。
簡單吃了點飯,就進入了房間,韓琦請假回家,向前和於衛就開始閑談起來。
向前首先說:“我看你了你的卷宗,沒啥大事!但不知團裡會怎樣處理?”
於衛謹慎地問:“都寫了些啥?”
“兩份卷宗一份是說你去賓館看電影,一份說你雖然和仵和人他們在一起,但沒參與他們倒賣彩電的事情!”向前解釋說。
於衛本來懸著的忐忑不安心,放下了不少,隨機請求到:“指導員!能不能讓我看看卷宗?”
向前面露為難之色,打岔說:“武平沒和你在一起?”
“指導員,你先把卷宗讓我看看,我再告訴你武平的情況。看看嘛!看完就給你!”
向前被於衛糾纏的不耐煩,一邊從箱子裡拿卷宗,一邊說:“看完就給我啊?”
“那肯定,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是你把我從苦海裡帶了出來!”於衛暗自慶幸地說。
於衛看完了第一份卷宗,都是第一次詢問的記錄,感到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接下來又看了第二份卷宗,內心感覺不妙,
心一橫,在看完的一剎那,風馳電掣般地撕破了第二份卷宗。等向前反應過來,伸手過來搶時已經變成了碎片。
向前一怒而起罵到:“你他媽的,怎能這樣?”臉已變了顏色。
於衛站起身摟著向前的肩,安撫向前:“指導員消消氣,消消氣!”
向前看著滿地的紙片發愣,不知該如何是好?於衛把第一份卷宗遞到向前手裡接著說:“指導員,你看我們是一個連的,你也不願意看到我回去後受處理吧?再說兩份卷宗留了一份,你也不怕回去後交不了差,這是多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已經無法往回,向前在於衛的一番勸說下,臉色逐漸地緩和下來,想想於衛說的也對,最起碼還有一份卷宗可以交差。
其實,在剛才撕碎第二份卷宗的過程中,於衛已經想到:按照自己對向前瞭解,他回去後除了表功之外,還不知道添油加醋地說些什麼,只有撕碎了第二份卷宗,才能堵住他的嘴,而且不能說出有第二份卷宗,如果他說還有第二份卷宗,那不是把自己裝進去了嗎?對於他這種搞政工的人來說,是絕不會給自己挖坑的。
於衛好像幹了件天大的事,如釋重負,心情舒暢。
向前臉色緩和了下來,又開始有說有笑,他又問起武平的情況。於衛正想去找武平,只是找不到機會開口,這一問感到機會來了。
急中生智地問:“指導員想找武平?“
“那當然,武平和你是在一起?”
“他沒有,但我也想找他,只是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我知道他家!”
“他倒沒事,你怎麼被抓了?”
於衛將大致經過講給了向前,因為自己心急想見到武平,就接著說到正題上。
“指導員,這樣好不好,我先去找他,如果不回來,明天讓韓琦帶你去他家,我一定在哪兒!你覺得怎樣?”
“這不太好吧?剛把你接出來,你就要溜走?”
“指導員這話說的,不是溜走,是給你打個前站,你想想,我最起碼先聯絡到他的家人,看看他目前情況,之後再聯系你一起去,好吧?”於衛目不轉睛的盯著向前,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