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問到:“你哪裡人?怎麼與仵和人他們在一起?”
仵和人就是仵胖子的大名。
“我是戰友帶來的,聽說這個賓館裡有內參片,想在這兒看電影來著!”於衛有意瞞著說。
從目前形似看,仵和人這幫人被古城分局抓了起來,這肯定是下游客戶不滿仵和人的做法,電視機拿不到,一拖快兩個月了,他們內心深處備受煎熬。
這些天,仵和人又躲著他們不見,來了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外界流傳他攜款潛逃。
雖然後來證實他還在西安,又同客戶們見了一面,可是客戶們不放心啊!他到哪裡那些客戶就跟到哪裡,搞得他焦頭爛額地辦不了公,只有頻繁換地方,躲避這些人的糾纏。
這樣次數多了,客戶們實在痛苦難耐,有的人按捺不住之下報了警,一旦報警這就以經濟詐騙進行抓捕,一旦進入審訊程式,協商的餘地都堵死了。
客戶報了警,心想著電視機拿不到,錢總是能拿回來的,可不知他們也是倒賣,也是同樣的脫不了幹系。
第一次審問於衛,就早早結束了,因為根本問不到什麼,於衛就說自己是看電影來著。
古城分局的大廳內,坐滿了三十幾人,仵和人的幾個人還有就是下游客戶,每個人臉上都一臉苦相,有的人認為事情搞大了,忍不住痛哭流涕,被警員呵斥後,雖不在哭出聲,也是在默默流淚。
人一個個的被叫出去,然後又一個個地回來,只有仵和人被單獨看押,大家都見不了他的面。
於衛這個後悔,腸子都悔青了,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傻?非要拿什麼衣服,要是和武平他們躲在餐廳,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更恨自己怎麼就和他們黏在了一起,雖沒幹什麼事,但這被帶到了分局裡,也是千口難辨的事。
審訊在緊張的進行,當在場的人都被輪番進行了訊問後,警員的一個領導,對一個警員說:“那個穿軍裝的人,再審一下,他有話沒有說!”
於衛又被一個警員帶到一間房內,看門見山地冷著臉問:“你老實交待,到底還有什麼沒有說,仵和人的人什麼都說了!”
想瞞是瞞不住了,於衛便將自己休假和戰友武平來西安的情況說了,這些天和他們住在一起,但他們的什麼事都沒有參與。
“你說的都是事實?”警員又問。
“是的,全部都是事實,我來西安不足20來天,東西南北都沒有辨清方向,更談不上參與他們的事,只是跟著他們玩而已,誰承想這麼倒黴,盡然被請到了警察局裡!”
於衛見這個警員是個年齡大的警員,年齡大概和自己父親年齡相仿,在詢問完畢後,經意地問了一句:“警察同志,我這情況結果會怎樣?”
“不知道,還得你部隊處理,我想在部隊挺嚴重的吧?”老警員隨口說了一句。
又被帶回了大廳,老警員的那句話讓於衛心情更加沉重,不斷地在胡思亂想,始終整理不出來一個頭緒,幹脆閉起眼睛。
華西秋雨又不斷的下了起來,讓人感到寒氣逼人,於衛開始抖動起來,而且簡直就停不下來。
隨身帶的包內有秋衣,舉手申請加換衣服,在一個房間加好了衣服,一出來被派到外面買飯的人也回來,大家一人一個肉夾饃吃了起來。
吃完了飯,每個人又被輪番審問一次,於衛這次沒被叫去訊問,等到晚上十一時左右,剛才那位警員的領導進了大廳,交代一個警員要把於衛帶走,當然還有一位軍人,因為穿著便衣,現在才知道是軍人。
兩人一起被警車拉著離開了古城分局,於衛得知是交到西安警備區去,這下懸著的心稍許寬鬆了許多,心下暗自慶幸。
於衛被送往西安警備區,在一間20平米的房間內被看管,在他到來之前,房間內還有一人,是由於偷盜部隊器材變賣被關的,是個戰士。
他說起話來眼睛亂轉,眼神飄忽,一看就是一個心神不定的小偷。後來再來了一名戰士,個子不高,但看上去很結實,胸口長著濃密的胸毛,說話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樣子,是是因為探家回來與地方小夥打架,被公安抓了後,送到了這裡。
在警備區人是不自由的,不讓出房間,上廁所有看管計程車兵跟著。吃飯是打到這裡給每個人一份,夥食與警務連的一樣。
只是腰帶、鑰匙都被沒收,夜晚的燈始終是亮著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防止關在這裡的人,有想不開的自殺。
白天除了和這兩人小聲神聊之外,於衛大多數時間於衛都在獨自思考,仔細回想來到西安這二十多天的經過,還是自己貪圖享受,和仵和人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雖然自己沒有從事與他們一樣的活動,可別人不這麼認為,最終請到了這裡關著,想想實在是倒黴透頂。
如果自己的思想成熟些,也不會和武平一起來西安,也不會認識這些人,更不會被警局抓起來,那就不會呆在這裡反省。
可能這會兒還在和連隊的戰友們一起訓練,一起操課;可能因為休假和家人一起共渡著美好時光;可能和朋友們一起正開心著呢!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俗話說就是“點背”,無意中突然想起剛到西安,與武平一起逛街,被街上一名流動算命的人,死活拉著不讓走,非要算上一算,那人就拉於衛不讓走,而對一旁的武平視而不見。
武平又勸又拉的讓於衛走,而算命的人也拉著於衛不讓走,兩人各拽住於衛的一隻胳膊拉扯著,於衛實在是被糾纏不過,就說服武平將就著算上一下,不過就是5元錢嘛?一張舞廳門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