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長得可很可愛,也很結實,一逗他總是笑個不停,而且一笑兩酒窩,是那麼的稀罕。
自然,於紅小兩口也沉浸在無比的幸福當中。
於衛帶著武平在家裡住了四天,四天當中也和帕哈爾、夏江幾人來往,去舞廳跳舞,得知郭浪已到武漢上學進修兩年。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這家夥,上學也不告知一聲,我也有這個打算啊!沒就想到讓他捷足先登了。
上學的事情也沒多想,有很多同學都在今年進修去了,於衛在通訊教導大隊一個班裡的葉旺也去了首都bj的指揮學院進修,呂峰也到政工學院進修了。
這讓於衛不免地流落出一絲的失落感,但接下來去西安的行程又讓他充滿著期望。
就這樣兩人坐上了開往西安的火車,整整七十二小時候到達了西安,雖是硬座,但對於年輕的他們來說,看不出一點疲憊。
武平的家人得知是連隊來人了,很是熱情,特意將家裡養的大公雞殺了,在家裡做了一桌菜,來迎接這位遠道的客人。
於衛特意從家裡帶來了兩瓶伊犁特曲,算是給他父親的見面禮。武平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在家排行最小。
他家孩子的姓都隨母親姓,於衛心知老家有這種習俗,婚後男方到女方家來生活叫入贅。
他家住在一棟三層樓的一樓有三間房,還帶著樓後一個小院子,搭建了一個平房,也屬私建。
武平飯後給個人打電話,之後他那位朋友就來了,兩人就出去了,他哥哥武力叫他不要參加“仵胖子”的事,武平哪裡聽得進去。
一晚上都沒回來,好像他家的人個個都挺忙的,也不知忙些啥事?於衛感到挺寂寞,第二天總是一個人在街上閑轉,逛到下午才回去,進了門才見到他們。
可是武平還是不見人影,他爸到街上給他打個傳呼。
“傳呼?什麼是傳呼?叔叔!”於衛不解得問他爸。他爸顯得有些著急,急急地出門,回頭說了句話:“我給你說不清,等他回來說給你聽!”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他爸從外面回來,進門說了句:“他回電話說一會兒就回家!”
正吃著飯,武平從外面回來,進了門對著於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排長,不好意思,沒能陪著你,實在是抱歉!”
於衛呵呵一笑說:“沒事,你有事忙你的!”
他爸忍不住一頓數落:“你把你排長往家裡一撂,就不管了?哪有你這樣子的?”
“這不是剛剛聯絡到了胖子,這才有空回來嘛!”武平連忙解釋。
“見了濤濤沒?”他爸又問。
“見了,見了!”武平回答。
“濤濤是誰?”於衛問。
“濤濤啊!就是他的物件,叫袁濤,在西安審計部門上班!”他爸搶著解釋說。
“叔叔,聽他說過,不過你們叫濤濤,還是第一次聽說!”於衛說著轉過臉對著武平又說:“哎!下次帶來見見面?讓我也見識見識!”
“哦!多大的事嘛?沒問題!”武平爽快地答到。
接下來是他家的人再交流,於衛則仔細地聽,後來明白他們現在都參加到倒賣彩電的行列。
彩電生産在西安有好幾家廠,以黃河牌、凱歌牌、如意牌這三個廠家的牌子最為緊俏,主要銷售18寸、20寸兩種規格,簡直是供不應求,有門路從廠子裡得到貨源則是“一道販”。
他們口中的“仵胖子”是“二道販子”,他下面的三道販子有很多,不管黑道白道都有。
聽武平說,仵胖子是他哥武力的大學同學,他四五月份回來時,有時間和仵胖子一起騎著三輪車,拉著一兩臺彩電,大街小巷的叫賣,後來發展到一天能賣五六臺彩電,由於假期到了,他必須趕回部隊。
這次回來昨天一見,仵胖子居然越做越大,而且住進了賓館辦公,手下有5、6個人幫忙,生意順風順水、蒸蒸日上,各個行業的人拿著錢找他,希望能從他手裡得到彩電。
每臺彩電他們加價150元到200元不等出售,一天下來有4000到5000元的入賬,在這個大學教授每月工資只有100多元的時代,無疑是相當可觀的財富。
西安九月的天氣,潮濕悶熱,讓人心煩。好在賓館的空調吹出的空氣很涼爽,於衛就這樣被武平帶進了這個“私倒”的團體。
當仵胖子知道武平帶來了自己的排長,起初並不高興,還埋怨武平,怎麼把自己的排長帶過來了?
武平總不能把於衛扔在家裡,自己一個人出來瀟灑,解釋說:“排長,這幾天在咱們這兒呆幾天,過些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