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衛苦笑著自言自語:“好!不那就不拿,誰拍誰呀?”
正當於衛轉身扔石頭的時候,緩過勁來的呂程已經快速打出一拳,直蹦於衛面門,於衛躲閃已經來不及,這一“暴拳”正中面門,於衛感到自己頭腦發熱、火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拳又打在了臉上,鼻血順勢而下。
於衛感覺自己吃了大虧,盛怒之下撲了過去,與呂程扭打一團,於衛的鼻血止不住,流的到處都是,郭浪沖到兩人之間將兩人拉開。
於衛捂著流血的鼻子氣得直罵:“你偷襲啊!早知道一石頭砸死你!”
“算了、算了!走吧!到此為止,再打下去也沒撒意思!”郭浪調解說。
“你媽,你等著!以後再說!”於衛捂著鼻子怒氣十足地說到,為了止血趕緊轉身跑到了食堂,用水沖洗。
不洗還好,一洗之下,鼻血是洗幹淨了,可臉上中了幾拳,瞬間浮腫了起來。回到班裡被幾個人一頓用語言糟蹋,說於衛不行嗎!被人打殘了。
於衛氣得直罵:“你們知道個球!是我心慈手軟了,媽的!等機會一定再找回面子。”
呂程倒是很得意,在同學中宣揚他的戰績,於衛將他從他們班叫出來,臭罵了一頓:“你媽個,你就是個驢,再出去打走?恨不得當初那一石頭砸死你!”
知道自己理虧,是乘人之危,呂程再沒有提與於衛打架的事情。
劉文學區隊長這個春天調走了,調到了一隊當副隊長,從正連職晉升到了副營職。
五月月中旬,一區隊從大隊機關又調來一個新的區隊長,新來的區隊長,叫聶海。中等個頭面色白淨,精神抖擻的樣子看上去很嚴謹。
可一開口說話又覺得的好笑,因為一嘴的東北普通話,同學們很難嚴肅起來,讓第一次聽到這種口音的學員們忍不住笑出聲來。
站在隊伍前面,發現隊伍中間有竊笑聲,聶海帶著怒氣說到:“你們不要在我跟前牛逼,我知道你們是幹部子弟,但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為我見過的大官比你們父母大了去了,你們父母算個啥?所以不要給我出難題,放聰明點,出了問題我照樣會收拾你們!”
他的開場白,實在是不怎麼樣,讓一區隊的學員們特別反感,瞬間就給他按上了一個綽號“白皮”,這個綽號和劉區隊長的正好相反,也是對他兩的面板的寫照,一黑一白十分分明。
這個夏天,正直十三屆足球世界盃舉行,四隊的男學員有幸在俱樂部看了部分場次和決賽的轉播。
這是一屆充滿了傳奇色彩的世界盃賽,馬拉多納和他的阿根廷隊主宰了一切,“上帝之手”和連過六人的世紀進球已經載入史冊,這個跳著探戈的國度也成功地第二次舉起了大力神杯。
透過世界盃同學們認識了馬拉多納、濟科、萊因克爾、馬特烏斯、勞德魯普等世界足壇巨星,被他們的精彩球技所折服。
在幾個愛好體育的同學計劃著也踢足球,幾個人湊份子買了足球,然後每天晚飯後到大隊辦公場所門前的一塊土質場地上去踢足球。
先開始自己隊裡踢,到後來蘭州兵加入,就與蘭州兵踢。熱火朝天的場面都把愛踢足球的大隊教員吸引加入了進來。
當然少不了從小就愛踢球的於衛,因為害怕馬隊長看見,於衛交代好場下觀戰的同學拿了一隻哨子,只要見到馬隊長來,就一定吹一下,於衛聽見就會躲起來。
這樣,由於場上人多,馬隊長一旦來也發現不了於衛。
害怕馬隊長看見的原因就是:隊長會認為,操都不出的人,還能踢球?還是去出操吧!就不會再將於衛看作病號了。
於衛對於目前的病號身份很是認同,不能幹體力活,但又不妨礙學習,何樂而不為,這樣多自在。
馬隊長由於過分嚴厲,學員們都不喜歡他,有什麼事也都瞞著他,心理上排斥他。
相對教導員卻很親切,很受大家歡迎。
於衛踢得開心,滿場飛奔,球技高超,深得同伴的信賴,有球都基本傳給他,於衛當然也不能辜負了同伴的信任,每場基本都能進球。
很多天都見不著馬隊長來,突然有一天馬隊長來到大隊辦公室前場地,遠遠看見馬隊長走過來,於衛就沒有踢,而是在場下坐在地上觀戰。
馬隊長過來後看見於衛還囑咐到:“於衛,你別上去踢哦!你一上去在別再鬧出個氣胸來,還沒辦法整了!”
於衛順勢笑著回答:“隊長放心,我不會上去踢的,我還要為我的身體著想呢!”
“那就好!”馬隊長說完揹著手走開了。
於衛暗自竊喜:好啊!隊長竟信以為真。
放暑假了,從七月十日到八月三十日共五十天,八月三十一日報到開學。並安排七月三十一日返校日,主要由家住邊城的同學來返校。
暑假於衛安排的時間很緊湊,不僅參加了群藝館的“吉他培訓班”,而且經常與高中同學在一起。
暑假經常去的地方,就是高中同學黃成的觀賞魚店,還經常幫他打打下手。黃成的魚店雖小,可種類齊全,有墨燕、玉石燕、斑馬、孔雀、鸚鵡、紅財神、獅子頭、金龍魚、銀龍魚等等。看上去五彩繽紛、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