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燕,我周之從昨晚到今天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你跟我在這擺什麼譜。”
“唉,真會油鹽不進!”話罷,馮海燕一劍揮過,一道藍色劍氣沖了出來,周之單刀一架,蹬直的雙腿在地上留下兩道劃痕。
“你都打了一夜了,你還怎麼跟我打啊?”馮海燕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長劍,說道:“我也不想欺負你,可是沒辦法啊,誰叫我身上有命令。昨晚一宿沒睡可是對面板不好的。”
馮海燕自說自話,揮舞著長劍發出道道劍氣,周之左右閃躲,可是身上還是不斷出現新的傷口。
“這不行啊,很明顯她沒想殺我,而是在玩弄我。”周之思索著如何脫困,可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心想道:“看著眼前的時態,等她玩夠了,估計就是命喪黃泉的時候了。沒辦法,拼了!”
周之躲過一劍,丟掉手中的三稜刺刀,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馮海燕,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說道:“你知道,你跟我的差距在哪嗎?”
馮海燕微微一笑,充滿了不屑,不做聲響。
“那就是,我比你……更不怕死!”周之習慣的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意露出潔白的牙齒,雙手合十,陣陣白煙從身上冒出,白皙的面板上顯得紅潤起來,睜開的雙眼中透露著興奮,大吼道:“泣血道,開!”
瞬間整個右臂白骨化,周之能感受到右臂中爆炸的力量,鎮定的臉上一絲邪笑閃過,人如炮彈般射出。馮海燕看著快速接近的周之,不慌不張舉劍沖了上去。劍過留影,拳到如山,鐺鐺鐺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這是什麼鬥技?這右臂竟如鋼鐵般堅硬。”馮海燕震驚的眼中映著不斷進攻的周之。“不過這還奈何不了我!”
“不夠!”周之一個撤步拉開距離,雙手合十,身上出現的白煙彷彿要點燃周圍的空氣一般肆虐,大吼道:“泣血道,再開!”
話罷,整個左臂白骨化,周之雙手自然下垂,隨著氣喘籲籲的呼吸,俯身的軀體一上一下的浮動著。
“既然玩成這樣,那就在玩點絕的。地煞術,擔山。地煞術,大力。”周之白骨化的雙手瞬間結印,兩道黃色中夾雜著淡淡藍色的地煞術湧入體內,再次沖了過去。
馮海燕突然發現,越來越打不過眼前的周之,鋼鐵般的雙臂打在劍身上發出陣陣火花,力量爆發的越來越恐怖,心想著該怎麼對付。就在慌神的一瞬間,周之一個側滑,切到了身後,咔嚓一聲,看著胸口多出來的白骨化手掌,眼中充滿了震驚,逐漸消失了光彩。
就在周之剛想拔出右手,周天搬運法門竟自行運轉,瞬間將手中的馮海燕吸成了幹屍。周之向外一甩,在空中化為灰燼。
“這……這是什麼情況?”周之看著快速癒合傷勢的自己,不禁的皺起眉頭。很清楚的感覺到馮海燕的那一身血氣在周天搬運法門的帶動下,不僅僅修複著遍體鱗傷的軀體,更是在恢複著真氣。
“難道這才是煉養派的開啟方式?”看著看著泣血道的時限到了,兩條手臂逐漸恢複之前的模樣,一陣的頭暈目眩出現在腦中,臉色蒼白,雙腿如灌了鉛一般,身形恍惚。而周知依舊穩住身形,沒有流露出一點的不對勁,看著四周的人群。
“啊!他是魔鬼,魔鬼吃人了!”人群中有一個人受不了眼前的一幕,大吼大叫的向著身後跑去。這句話穿梭在人群中,如一顆炸彈般點燃了周圍的所有人,倒戈卸甲,拼命的向著四處跑去,腳下好似生風一般。
短短一會兒,就只有周之站在原地,任由風兒在肆虐。
周之向前一邁,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順著鼻樑滴落在土壤中。“不行,我得快走,不然等人回來就不好辦了。”此時周之眼前模糊一片,頭暈目眩,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也無暇顧忌太多,隨便找了個方向,東奔西撞的穿梭在樹林中。
不知跑了多久,一腳踩空了,滾下了山坡。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