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微微睜開雙眼,眼中模糊的景象,只能猜測自己應該在一個洞xue中,想起身坐起來,身上劇烈的疼痛傳來,彷彿骨頭架子被拆碎了般,就連動動手指都是不可能的。
“你醒啦?”一道聲音傳進耳中,伴隨的卻是嗡嗡的耳鳴聲,剛想說話,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之又再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草堆上,周圍沒有人。身邊的火堆早已熄滅,旁邊的一個簡陋的石臺上放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
周之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氣血虧虛嚴重,寬闊的筋脈裡流淌著纖細的真氣,丹田裡的聖胎內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填補自身。周之用盡力氣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牆壁上,冷汗順著脖子浸濕衣物。
“這下糟了,玩大了!”周之自嘲的笑道:“動都動不了,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啊!”
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周之微笑的看著洞口,面色不改,從容自若。
“哎呀,你醒啦?”一個女孩走了進來,會笑的眼睛好似彎彎的月亮般。
周之看著進來的人,一愣。會心一笑的說道:“你好,我叫周之,動之以情的之。”
“都這樣了,還貧嘴!”進來的正是張心怡。
“我挺好的!”周之咧著嘴說道。
“你都昏迷七八天了。還挺好的?”張心怡坐在周之對面,笑眯眯的說道:“要不是我即使發現你,你早就喂狼了。”
“你怎麼在這啊?”周之問道。
“要你管!哼!”張心怡皺著鼻子,揮了揮小拳頭,威脅的說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嘿嘿,我沒問題的。過一段時間就好!”周之會心一笑,說道:“我得走了,在這裡你會很危險的!”
“你想死誰攔著你啊!”張心怡抱著膀說道:“我才懶得管你呢!省的我心煩!”
“你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很動蕩,不僅伊孝詩的人在抓我,青紅寨的人抓我,易流的人估計也在抓我。”周之想了想,自己會泣血道的訊息傳出去,差不多這一片的勢力都在抓自己,笑著說道:“現在,你還留我嗎?”
“腿長在你身上,愛去哪去!”張心怡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開啟瓶蓋倒進周之的嘴裡說道:“把它喝了,大傻瓜!”
富含濃鬱的血氣液體,周之嚥了下去,利用周天搬運法門修複自身,還沒到半個迴圈就沒有了。
“精血?”周之皺著眉頭,看著張心怡,說道:“你哪來的精血?”
“躺著吧!”張心怡放倒了周之,轉身出了山洞,片刻之後便從外面拎著兩只野兔走了回來。
“今晚,我們是烤兔子!嘻嘻!”
就這樣,周之躲在洞裡默默的恢複著真氣,三天後,便可以簡單的活動了。每天張心怡都會從外面帶一瓶精血回來,幫助周之恢複。周之也問明白了這是什麼。原來是山中的一種草藥,矮逆草。每株矮逆草的根部只有一滴精華,就這一小瓶裡就足足需要兩百多株。
“弟弟,可以啊!我以前都發現,你還有這一手!”淩月的聲音傳入周之的耳中。
“啊?啥意思?”
“油嘴滑舌!欺騙小姑娘感情唄。”
“我哪有啊!再說了,我這幾天也沒說什麼啊?”
“這幾天是沒有,昏迷的那幾天可沒少說。哎呀,什麼心怡,你在哪啊,我心裡只有你。心怡,我愛你!聽得我都渾身發麻!”
“不能吧!”周之臉上蹭的一下變的通紅。
“不能,還有更肉麻的呢!躺那動都動不了,一副要死的樣子,還不害臊的跟人說嫁給我吧,我會讓你幸福的。哎呦喂,都酸掉牙了!我都不好意思往下聽了。”
“不可能,我說不出來這話。”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你說的還挺溜!說的人家姑娘面紅耳赤的。”
“哎呀,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周之徘徊的走在山洞中,緊緊盯著洞口,已經過了平時回來的時候,張心怡還沒有回來。周之心裡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難道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就在萬分焦急的時候,周之決定了,出去找她。
還未走到洞口,便撞個滿懷,周之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張心怡,不由分說的抱起了她,趕緊將她放在草堆上,微薄的真氣檢查了一下,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些皮外傷,血氣流失一些,修養一兩天天就好了。”周之看著懷裡的張心怡,眉角舒展開一絲笑意,又緊了緊臂膀。
“你松開我!”懷裡傳出一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