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彥溫這麼說,他身後的男子心裡驚訝,不明白為什麼彥溫這麼說,可是他也不敢問,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卻知道,彥溫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是在一個月前遇到彥溫的。
那個時候,他在都城裡活動,意外的遇見了彥溫,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便感覺到和彥溫似曾相識,簡單的聊了兩句之後,他便是跟著來到了彥溫的府上。
那個時候,雲奇還沒有叛亂,蘇彬達還沒有從西林郡回來。
見到了這個年輕人之後,彥溫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年輕人自然不願意,可是彥溫卻說,他知道自己是什麼目的。
當彥溫把那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大吃一驚,因為他的目的從來都只有最親密的人知道,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可是這個彥溫只見了一面卻知道,這可讓他太吃驚了。
驚慌之下,彥溫慢慢的道出了原因,之後,這個年輕人,也就是雲鐵,就跟在了彥溫的身邊。
雲鐵以前也是參軍,可是後來卻跑了出來,因為得罪人,在軍隊裡很難呆下去,出去了之後,他便是四處謀生,因為不滿,所以殺了不少人,就因為這樣,他的身上才帶著一股血腥之氣。
不知不覺間,樓下的舞已經停了下來,喝彩聲隨之響起,眾人都是人雲亦雲,根本不懂這舞好在哪裡,反正看不懂的就是好,早春長的也很美麗,喝彩就是了。
可是彥溫在看完了這舞之後,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嘴角出現了一絲笑容,心中的把握已經很大。
早春拿下了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眼淚卻出現在了臉龐上,她快速的湧袖子擦去了,歉意的鞠躬,然後便朝著後面走去。
“走,我們去後面看看這個早春。”
看到早春離開,彥溫立刻下了樓,直直的朝著後面走去。
雲鐵自然也是緊跟著他,一言不發的朝後面走去,到了那裡,彥溫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說是後面,其實只是一間屋子,屋子裡的傢俱很少,看來只是供臨時休息用的,早春坐在椅子上喝茶,青銅面具正放在她的右手邊。
聽到聲音,早春抬頭看了一眼,看到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當下垂下了眼皮,心中厭惡之極。
那些有權有錢的人,特別是五十歲之外的男人,特別喜歡在這裡找年輕的姑娘,而且一玩就是一夜,如果下手太重的話,還有可能鬧出人命。
所以,青樓裡那些接客的姑娘最不願伺候這樣的人,稍有不慎,自己的命便是被他們給玩死了。
而在這夏浮館,雖然說的是賣藝不賣身,但是也有不少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孩,她們想找一個有權有錢的人做小妾,於是便有很多人跟著走了。
可是去了之後她們才發現,這些人只是把她們當做玩物,而且是各種變態的方法,經常有女孩受不了,半夜就被匆匆的拉出去埋了。
早春的心中掠過了那些死去姐妹的臉龐,心口不覺隱隱作痛。那些人都該死!可是她明白,自己身上還有別的任務,她也只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罷了,至於別人,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裡不許外人進入,兩位可以去樓上。”早春淡淡的說道,把茶杯放了下來,然後把青銅面具收了起來。
這個青銅面具是他一直以來珍藏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特別想帶著這個面具跳舞。
跳舞的時候,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雖然很快便擦掉了,但是心裡還是很痛。
“早春姑娘不覺得這麼早就把我們拒之門外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損失麼?”彥溫笑著走了進來,坐在了早春身邊的一張椅子上。
“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早春的臉色冷了下來,怒視著彥溫。
雲鐵想說什麼,可是卻被彥溫制止了,屋子裡頓時變得靜悄悄的,落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到,彥溫低著頭不知道在尋思什麼,雲鐵冷冷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著早春。
而早春的嫌惡之情則是更加的重了,這種故作風雅的人她以前見得多了,可是後來全部都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早春直接站了起來,抬腿朝外走去。
“南宮這個姓氏,你應該不陌生吧?”彥溫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他並沒有站起來,臉上的樣子很淡,好像就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可是彥溫那眼神卻緊緊的盯著早春的背影,似乎要從這背影裡面看出什麼一樣。
聽到彥溫的這句話,早春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是很微弱的顫抖,可是這對一直盯著她的彥溫來說已經是足夠了,到了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是完全確定了早春的身份。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是過了幾秒,早春慢慢的轉過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轉身,也許是對那個人感興趣,也許是對那句話感興趣,又或者是對南宮這個姓氏感興趣。
在早春轉過身之前,她臉上那震驚的神色就已經被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沒錯,南宮這個姓氏,她無比的熟悉。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決定轉身。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早春淡淡的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彥溫,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他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早春就明白,他來這裡不是為了找姑娘,甚至可能是為了找她。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早春就覺得渾身發寒,好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一樣,她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就知道,如果你沒有停頓直接走出去,那麼說明我認錯人了,不過,你既然轉身了,那麼就說明我的判斷沒錯,你就是那個人!”彥溫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