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顏色漸漸地暗淡了下來,預示著白天已經過去,夜晚即將來臨,夕陽已經落了下去,可天空之上還是留著彩霞,這讓那些在郊外的人遲遲不肯回去,對著這彩霞吟詩作賦。
都城裡,很多店鋪門前冷清,因為即將關門,老闆給裡面撥弄著算盤,在計算這一天下來到底賺了多少,至於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販,則早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家裡面。
妻子已經備好了飯菜,兒子女兒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面前,他們把身上的貨物放下,把賺來的錢交給妻子,然後去水井讓打了一桶水洗臉。
做完了這些事情,小販才是露出了笑容,一天的疲憊消失的無影無蹤,走進屋子裡抱起了兒子女兒,然後和妻子坐在桌子前吃飯。
飯菜雖然不豐盛,但是足夠孩子的營養了,時不時的還會有雞鴨魚上桌。
飯還沒吃完,孩子們便已經扔下了飯碗飛奔了出去,跑到左鄰右舍那裡去和孩子玩了,而小販也是和妻子耳語,討論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妻子一面面帶笑容的傾聽,一邊給丈夫的碗裡夾菜。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剩下那些鶯歌燕舞的聲音在不停的回響,店鋪的老闆已經把擋板放了下來,在自己的屋子裡和妻子相擁到了一起。
而那些守城計程車兵也是各自躲在牆頭根上,一邊吃著妻子帶來的大餅,一邊討論著自己的婆娘哪裡好。
夜色漸深,城門已經關閉,夜生活卻已經出現,迎春樓,夏浮館,每個地方都是擠滿了人,門口的大紅燈籠已經高高掛了起來,燈籠下人來人往,絲綢襯衫,碉金長衫,各式各樣有錢的公子,商人,富商大賈,公子王孫都是流連忘返,其樂融融。
街道幽暗處,幾只迷路的小貓小狗在這裡停留了下來,一雙迷茫的眼睛顯示著它們不知道該怎麼走,快入冬了,夜裡很冷,不遠處有一道道青澀的聲音在呼喊,小狗耳朵立馬豎了起來,意識到是在喊自己,連忙搖著尾巴尋聲跑了過去。
一隊隊的巡邏兵經過,小貓小狗立刻跑開了,巡邏兵威武的走過,沒有注意到這些。
進入十二月份,人們吐出的都已經是寒氣了,可是這並不影響人們出來尋歡作樂,夏浮館門前出現了兩人,皆是華服,前面的一人老一些,六十多歲的年紀,而身後的人便很年輕了,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
前面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夏浮館的牌匾,接著就垂下了眼皮,慢慢的走了進去。
“哎呦!大爺,您來了啊!第一次來還是常客呀?”
剛進門,老闆便是迎了出來,笑容滿面的看著眼前這兩人。
不過這老闆雖然說話輕浮,到這夏浮館卻不是那種煙花之地,而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所。
在這裡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而且每個都是上上之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可以陪人喝酒解悶。
當然,雖然這些女子賣藝不賣身,但若是看上了其中的一位,便是可以和姑娘訴說,如果姑娘同意,便是可以花高價買走,這就等於是初夜了。
不過這一個姑娘的價錢是高的離譜,而且還有普通的和出名的之分。
老闆培養這麼一位姑娘至少要五年以上,所以價錢自然高,不過能來到這裡的人沒一個窮的,所以,這點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六十多歲的人沒有說話,身後那年輕人一步跨出,站在了老闆的面前,帶起一陣風把老闆的衣裙給吹的微微蕩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