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城裡只剩下了五萬人,以任鶴的聰明,一定看得出來,他不是自己的對手,與其在失敗之後被殺,還不如在這之前殺了拓跋決,然後裝作一副在拓跋決手中忍辱負重的樣子。
真是好算計啊!蘇彬達淡淡的笑了起來,這任鶴的聰明要是用在如何抵禦夜楚人上,那麼久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將軍,您聽明白了吧?先進城吧!”任鶴笑著說道。
“不著急,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蘇彬達擺手道。
“沒問題,沒問題,有什麼盡管用。”任鶴急忙笑了起來,對於蘇彬達的問題,他估計就那麼幾個,他在心裡早已經想好了說辭。
“當初夜楚軍隊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抵抗,直接離開西林郡?”蘇彬達冷冷的問道。
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一樣,任鶴臉色難看的看著蘇彬達,他沒想到,他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對於百姓他可以糊弄過去,但是對於蘇彬達,他可不好糊弄,蘇彬達是大將軍,對於這種事情,他很瞭解。
看到任鶴說不出話來,蘇彬達冷笑了一聲,他已經看明白了,任鶴的那一套說辭已經把城裡的百姓糊弄住了,但是這說法卻瞞不住蘇彬達。
蘇彬達慢慢的把皇上給的尚方寶劍抽了出來,拿在了手裡,然後看著任鶴道:“你也是武將,擅離職守,拋棄百姓,這在大慶,該怎麼處置呢?”
“處,處死。”任鶴哆嗦的回答,他沒想到,蘇彬達竟然拿律法說事,他本來準備以情來打動他,可是看樣子,根本不奏效。
“既然知道,你還拋棄百姓,你作何解釋?”蘇彬達笑著說道,不過眼神裡卻是無比的冰冷。
“我,我知道我罪該萬死,但是我也將功補過了呀!我殺了拓跋決,把夜楚的人趕了回去,這難道不是大功一件麼?”任鶴慌忙解釋道。
“我再問你,你當時說進了大山,但是實際上沒有,而是跟在了拓跋決的身邊,對麼?”
“當時他們拿城裡的百姓威脅我,說我如果不從的話,就殺光了城中的百姓,我沒辦法,只好跟了他們。”任鶴慌忙說道。
這一套說辭是他早想想好的,因此回答起來行雲流水。
“呵呵!拓跋決和拓跋玉是夜楚的戰神,拓跋玉更是精明無比,他會看不出來你這三萬人還是跟著你的?會用這方法逼你?難道這不比直接殺了你好?難道他們夜楚還缺這三萬兵不成?”
最後的兩句話,蘇彬達直接是吼出來的,他恨任鶴的叛變,更恨任鶴為了活命編出這麼一套謊話。
蘇彬達這麼一堆問題,讓任鶴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任鶴,你可知道,在我從涼音山回來的時候,我曾經看到你在跟拓跋決在一起,你以為沒人知道麼?”
“不!蘇將軍,你聽我說!你一定是看錯了!”任鶴急忙說道,他這時才明白,為什麼蘇彬達那麼多問題,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叛變了。
任鶴沒有多想,直接就抽出了劍朝蘇彬達刺去,可是蘇彬達的劍更快,在任鶴的劍快要刺到蘇彬達的時候,他的劍已經刺到了任鶴的心口。
“任鶴,你罪孽深重,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蘇彬達冷笑,直接把劍抽了出來,蘇晟和王朗直接上去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