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看著浴池內的二人痛苦嚎叫,沒半點惻隱之心,倒不是他鐵血無情,而是對張振英的行為品行頗多不滿,所謂養不教,父之過,自然的連帶張耀宗也不討他喜歡,沒有拍手稱快,便是對得住他們了。
“什麼時候十分鐘內沒有藥效反應,那就可以出來了,我先去外面坐會兒。”張彬懶得幹站著等候,出了浴室到客廳內坐下休息。
自然有僕人奉上,服務無微不至,張彬看著如花一般的女僕,甚至冒出了邪念:“這時候如果我要睡了這裡的女人,這對父子會不會對我沒半句怨言?”
張彬很快便被自己的歪念給驚醒了,他暗暗叫驚,心裡很是驚恐。
貪嗔痴三毒害人不淺,張彬剛剛是犯了貪念,貪婪美色,知道這般下去,非墮落不可,嚇的急忙收斂心性,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一個小時後,張家父子穿著浴袍被人抬出了浴缸,即便是精力再旺盛的人,禁受了那般五味繁雜的煎熬,也必定虛脫的要死。
張彬沖老孫道:“去給他們沖些糖水來喝下。”
喝下糖水的張家父子身體恢複些氣力,張振英忍不住謾罵起來:“你個混蛋,這麼折騰我們,存心想弄死我們啊,看我恢複力氣不揍的你滿地找牙。”
張彬也不惱火,眉頭飛揚道:“有力氣罵我,倒不如好好看看你身上的瘡疤吧。”
這麼一提醒,這父子兩個急忙拉開了浴袍,露出了胸膛,肩膀來,身上的爛瘡此刻已經紛紛消腫下去,不夠就是樣子還難看些。
張耀宗拿手去觸碰,驚喜道:“不疼也不癢了,這是全好了嗎?張先生?”
張彬搖頭道:“還得浸泡幾次玉水,另外我必須和你們說個事情,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
張耀宗心裡一沉,不過還是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點頭道:“您請說。”
“你們身上的病我能除根,但是毒瘡已入精血,我是無法阻止這病傳到下一代身上的。”
“什麼?”張振英第一個吃驚,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想要罵人,可腿一軟,再度跌坐回沙發上,氣的有氣無力罵道:“你算什麼神醫,這病都治不好。”
張振英三番兩次嗆張彬,便是佛也有火氣,張彬怒瞪向他,喝吒一聲:“我有說過我是神醫嘛,有保證完全能有把握治癒你們的病嗎?實話告訴你們,想要徹底治癒,就必須斷了祖墳的風水,取了那風水陣中金蟾常年累積下的涎露水服用,可這風水一斷,會如何,哼哼,不用我多說了吧。”
風水一斷,張家財運便斷,日後想要發財是不可能了,甚至可能自此衰敗,一蹶不振。
其實張彬這些話有假,張家這病到張振英這代,遇到他,已經是徹底治癒了,不用擔心下一代會如何,而且財照發,不過是綿延到第九代子孫後,風水陣便沒了效用。
不過張彬看得出張振英這人心術不正,深怕他就此失了病痛折磨,人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所以想靠這病拿捏住他,如此一來,他也可保自己無虞。
要知道這些有錢人,心腸都黑著呢,不防著點,指不定就是華佗碰到曹操的下場。
事到如今,張振英已經信了風水玄學,被張彬這麼一瞪眼,嚇的嘴皮子直哆嗦,半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個屁字來。
張彬見他如此,冷笑道:“既然你們沒誠意治療,那這下一代的避災法子,我也不用說了,告辭。”
起身便要走,張耀宗急了,急忙撐起身子,勉力去拉張彬,老孫見了,也急忙攔住張彬,替主人懇求道:“張先生,我代少爺向你道歉,還請你留下來繼續治療。”
張耀宗也滿臉誠懇道:“先生,犬子莽撞,還請你不要在意,振英,還不快給先生道歉。”
張振英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忙支起身來,低頭認錯道:“對不起,是我不好,還請你原諒。”
張彬哼了哼,心滿意足的坐下來,說道:“我有一藥方,小兒成年前服用,可保藥到病除,可保張家自此再無這病痛折磨。”
“這話當真?”張耀宗面露喜色,開心的不得了。
張振英則道:“既然這樣,我們願意出高價買下這藥方,說吧,你要多少錢?”
張彬笑了,笑的很陰冷,這笑容落在張振英眼裡,讓他很是惱火,可他又不敢發作,無奈的生著悶氣。
“我這藥方有一十八般藥量變化,稍有半點差池,便會立馬叫小命不保,你若能夠斟酌用藥,我願意把方子免費贈送給你們。”張彬徐徐說出這話來,張振英頓時蔫了,徹底無話了。
張耀宗是老狐貍一隻,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沖張彬拱手道:“先生大義,日後二十餘年內,就有勞先生為我張家孫兒祛病消災了。”
張耀宗接過老孫遞來的名片,親手奉上到張彬面前:“張先生,日後但有所命,請打我這個電話,我張家必定傾盡全力相助。”
張彬將名片收下,起身道:“我就是一個閑人,一般沒什麼要你們幫忙的,對了,繼續準備蟾玉,下週五,咱們繼續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