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冷冷盯著張振英,也不說話,就這麼寒森森的盯著他,張耀宗驚悸回過神來,當即沖他怒道:“臭小子,你知道什麼,快和張先生道歉。”
張振英不服氣,但是面對父親的淫威,他不得不屈服,甕聲甕氣道:“對不起。”
張彬嘴角一抽,笑了笑,道:“蟾藥不是蟾毒,而是一種秘製的慢性藥,再配合你祖上風水,這才形成了你們身上的毒瘡,所以你說下毒一說不對,若真是中毒這麼簡單,只會死第一代人,哪裡會延綿下來,禍害子孫,當年給你們中下禍根的人也是歹毒,這般痛苦九代人,叫人發指啊。”
這麼一說,張振英也有些動容,可他就是不信這些,強硬道:“那你也沒必要編什麼風水來糊弄人吧。”
張彬搖動手指,深沉道:“我沒有騙人,風水這東西很玄奧,信不信都在你,可他就實實在在的在那,由不得你反駁,你家的風水的確是被人改動了,不然也不會代代富貴,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風水陣應該是以福壽為代價聚的財氣,信不信在你們,若是不信,我立馬便走。”
其實張彬本身也不確定這裡面到底有沒有風水作祟,在他看來,多半是那蟾藥的問題,《玉相》中要搭配風水才能形成蟾陽症的記載,多半有些玄乎,不過書中這麼寫,他就這麼說,如此一來,說的越邪乎,越可以叫張家人惶恐,越相信他能醫這病。
張彬起身作勢要走,張耀宗頓時急了,急忙懇求道:“先生別走,我們相信,我爺爺前半生的確一貧如洗,後來得遇高人指點,這才有了這世代富貴,我父親臨終時也說過,此生不得妄動祖墳,說過哪裡有我張家的命根風水。”
張彬重新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這便是了,當年的高人只怕你們爺爺沒有好生招待,這才招致禍端,流毒無窮。”
張振英還是不信,沖父親埋怨道:“爸,你怎麼就信了他的話,咱們家富有,還不是自己努力……”
“臭小子,你知道什麼,玄學是門學問,並不是迷信。”張耀宗怒斥兒子,深怕再開罪張彬。
張彬冷冷一笑,道:“年輕人不信這些很正常,我來,只是幫你醫治,張振英,我若醫好了你,也不要你什麼酬勞,只要你別去找李蘭英的麻煩,不知道你能答應不?”
張彬治病,一則是不想這麼個人去招惹他和李蘭英,二來,這蟾陽症不但害自己,更害旁人,如果有人與他們互通了精血,便會禍害另一家人,流毒無窮,所以必須祛除。
“當然,我堂堂男子漢,才不會和個小女人斤斤計較。”張振英雖然對張彬不滿,可治病要緊,他之所以在外放縱自己,便是知道自己命不長,從而對自己放縱要求,在外胡天胡地的享受,如今能夠活命,他哪裡還會不把握機會。
張耀宗則滿臉誠懇道:“若是先生救我一家性命,我張家必定永世相報活命大恩。”
張彬雖然見他滿臉誠懇,但是他也擔心這些有錢人個個黑心腸,怕他們過河拆橋,便道:“我也不求你們什麼報答,我只是不想我朋友有麻煩而已,好了,你過來,我和你說下藥引。”
張耀宗急忙走過去,湊過耳朵,張彬嘀咕兩句後,他滿目吃驚道:“天下竟有如此奇藥?”
張彬點頭道:“你沒聽過不代表就沒有過,去按照我說的做,週五我要見到東西。”
說完張彬便起身要走,張耀宗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這東西弄來,真的能治病嗎?”
“當然能,你家這病緣於蟾藥和風水聚財,想要解它,就得追根溯源,好了,去弄吧,週五我再來,驟時便見分曉。”
張彬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張耀宗也不好多問,只好送客。
張振英皺著眉頭問道:“爸,他說了什麼藥引?”
張耀宗神情陰晴不定道:“蟾玉。”
張振英一愣的,當即罵道:“這就是個騙子,天下哪有這樣的藥。”
“不,如果真按照他說的辦,還真的就有這位藥,算了,這事你別問了,週五就見分曉,等老孫回來,讓他到書房來,我要吩咐他辦些事情。”
張振英實在是鬧不懂父親要做什麼,不過他知道父親是打死不說的性子,也就不多問,按照吩咐行事便是……
張彬回家,閉門不出,命人打造了一隻金蟾來,週五早上,終於是完工了。
這金蟾的造型很普通,一隻金蟾口中銜一枚銅錢,模樣活靈活現的,遠遠看去,還真的就好像一隻真的蟾蜍趴在哪裡。
下午老孫來接,張彬拿著東西和老孫上了跑車,直奔南山別墅。
別墅門口,張耀宗父子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張彬來了,和和氣氣的迎接,這模樣就好像迎接國王一樣,張彬頓時覺得備有面子。
人都是有庸俗的一面的,張彬也不能緬除,被有錢人捧上天,心裡自然是樂呵呵的,走樓梯的腳現在都有些飄飄然的,不過他還是要裝的神秘一點,高人嘛,不能太掉面子。
進屋,張彬便問道:“我讓你弄的東西都備好了?”
“請隨我來。”張耀宗親自帶人,推開門,頓時蛙聲一片。
準確的是蛤蟆的叫聲,嘎嘎的叫個不停,所有的都是雄的,而且個個體大無比,養在一個水缸內,足足有五十隻。
不過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奇怪的事情,這些蟾蜍養的水混著發白,好像混入了石灰一般,而且這些蟾蜍的體型也膨脹的不像樣,好像被惡意注水了一般。
“張先生,聽你吩咐,買來的蟾蜍,一共進了五百隻,可是每日注入玉水後,如今就活下來這麼點,你看夠不?”張耀宗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