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的爺爺,我“父親”害怕在他走後我控制瞿家,於是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想讓我意外死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開走那輛車的是我大哥。”
“嫋嫋。”
他低頭輕輕抱著她:“你說我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瞿朗呢?”
瞿朗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江嫋見過他今天卑微的樣子,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她愛過的少年到底能不能承受地住。
他鬥不過瞿青山的,只有死路一條。
微涼的指尖劃過發絲,女孩慢慢閉上眼:“我答應您。”
這場博弈看似是男人贏了,可瞿青山卻無端有些煩躁。
江嫋乖順的像木偶一樣,男人索然無味地松開了手。他開啟窗子點了支煙,微微吐了口氣。
在那天被女孩提醒了之後瞿青山已經很久沒有吸煙了,可現在卻一根接著一根。
司機沉默開著車,氣氛壓抑。直到到了老宅,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江嫋率先開啟車門下車。
院子裡燈火還亮著,瞿青山指尖夾著煙,骨節彎曲。
“先生,您太心急了。”楊叔忍不住道。
這幾天本來已經明顯看到江嫋對他態度改觀,但今天求婚的事情卻讓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男人眉眼清峻籠罩在夜色中看不清,連跟了他很多年的楊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瞿青山並沒有著急回宅子裡。他靠在車邊將最後一支煙吸完,才轉身淡淡道:“訂下一週的機票吧,順便讓美國那邊開始準備婚禮。”
楊叔還想說什麼,在看見男人眼神後卻又頓住了,只得點頭照做。
直到院子裡徹底空無一人,瞿青山才慢慢掐滅了煙頭。
或許楊叔說的對,他確實太過心急了。男人手掌微微蜷縮松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最終又嘲笑自己多心。
分明是一株易折的菟絲花,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會隨風離去。
這種抓不住的感覺這幾天更加強烈,幾乎讓他有些瘋魔。瞿青山驚訝於江嫋對他的影響力,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放任這株菟絲花紮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生來寡情,少有這麼牽動心神的時候,這時自然也明白自己動了心。那些隱藏在手段背後的深情連他自己也不解。
但瞿青山卻知道,他絕不會放手,他從前覺得母親對情愛偏執,如今自己卻更甚。在因她嘗到嫉妒後,他就意識到他想要擁有她的渴望已經勝過了一切。
在她化成風之前牢牢地抓住她,愛也可以,恨也可以。
男人低頭笑了笑,走進了燈火中。
戒指碎了可以重新再做,一切都不會改變。就算江嫋會因此而疏離,他也不後悔。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蹉磨,等到那個女孩兒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