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闊一面安排新兵訓練,一面加強城牆的修整工作。不但被梁山攻城時炸開的城牆要加固,原來的城牆也加固加高。修城徵用的百姓,每天都管三頓飯,還發一兩銀子的工錢。這個告示一出,三州百姓無不積極報名參加修城,戰爭帶來的驚慌恐懼,隨著梁山軍秋毫無犯,又管飯,發工錢的喜悅很快被沖淡了。
如今三州城內,民心漸漸高漲,都道梁山軍的好。修城、築牆進展非常順利,同時帶來的是梁山大把大把的錢糧被消耗。但這些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攻下這幾個州府,梁山軍獲利不少,如今花消了,也僅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梁山辦了事情,百姓得到了實惠,也算是雙贏的結果。
還有一個更令顏闊高興的是,派出尋找磷礦的周龍回來時,不令帶回大量磷礦石,還找到許多煤礦,甚至還找到幾處露天的猛火油井。
“太好了,這裡資源比梁山更勝十倍啊。看來得調梁山學院的一批學員過來幫忙才行了。”顏碩已經在琢磨下一步的計劃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大雪紛飛,整個世界一片雪白。石寶、王寅、司行方三人也終於到達武州。
林沖聽聞三人已經到,急忙從朔州跑來,幾人一見如故,每天喝酒切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如此過得四、五天,三人也算休整差不多了。顏闊這才發出調令。司行方為北營副指揮使,到應州,協助晁蓋鎮守應州;魯智深升為西部偏關指揮使,王寅為副指揮使,協助魯智深鎮守西部偏關;而石寶,則直接被任命為南指揮使,領兵一千,鎮守雁門關一帶。
經過近兩個月休息調理,武松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顏闊將武松認命為武州安保部指揮使,周龍為副指揮使,兩人共同負責武州的安保治安。這是有必要的,隨著梁山新根據地的建立,梁山許多機構都將逐漸遷移至武州、朔州。
可以說,今後梁山的機關職司部門,將是以武州為核心,向四面八方延伸。武州將成為梁山新的總部所在,安全保衛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
而韓山則被顏碩任命為新的親衛連連長,負責武州機關的安全。政令、軍令一項項下達,武州、朔州、應州漸漸走向正軌,一派繁榮景象。
梁山方面,一切順利,飛速發展壯大。反觀大宋,卻是黴運連連,先是童貫親率八萬大軍進攻大遼南京,析津府。結果八千遼兵,不等童貫靠近,直接開啟城門,在城西南的宛平與童貫八萬大軍野戰。
童貫八萬大軍原本就是大宋臨時徵調拼湊的,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在面對八千如狼似虎的遼國騎兵後,一觸即潰,被遼國追著一直退回大宋境內的安肅城,方才止住了敗勢。童貫一面向朝廷求援,一面退守保州城內,堅守不出。
另一路種師道率領的兩萬兵馬,本就是童貫故意給他的老弱殘兵,再經過長途跋涉,已經是軍心渙散,戰力全無。任種師道帶兵有方,面對如此殘局,也是有心無力。只得駐馬大同城外幾十裡處和桑幹河邊,以待整頓兵馬,來日再攻。
只是與童貫不同的是,人家童貫是退守大宋境內,據城不出。而種師道是孤軍深入遼地,糧草並不充足,又遇上嚴冬天氣。入冬第一場雪一下,就有兩百多人被活活凍死。
種師道當然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時間一拖,不用遼軍打,他們自己就得凍死、餓死,加上朝廷方面,一天三催,於是咬著牙強行驅兵攻打大同府。
結果可想而知,搶攻了三天,城沒攻下,自己反而折損三千多人馬。無奈之下,種師道只得帶著一萬多殘弱老兵,退回桑幹河岸邊紮營。
眼看著糧草一天天耗盡,種師道也知道,大同府中,其實守軍也就只有四、五千,如果能攻破城池,沖進去,自己兵力數倍於敵,縱然硬啃,也能拿下。可就是這四、五千老弱殘兵,人家據守高城堅門,你能拿他們怎麼辦?攻不進去,一切都免談。
這天,種師道在中軍大帳裡來回走動,一小盆炭火發出忽明忽暗的光亮,將種師道原本剛毅的臉龐照得一會陰一會陽的。
“唉,若我手中有兩萬精兵,又何至於此。奸臣當道,誤戰誤國啊。”種師道發出一聲暗嘆。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聲“報!”